只能活三个月。
顾瑾妤回来了。
松音看到她的时候,哭的泣不成声。
她只淡淡笑了笑,将人搀扶起来,“吩咐下去,我要沐浴更衣,不用哭了,我还没死。”
李嬷嬷看着死里逃生再次归来的顾瑾妤,只觉得她又有所不同了。
从前,只要深深看,是能从她眼底看到明烈恨意的。
如今,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她的面具,越发的完美了。
洗浴过来,松音伺候在顾瑾妤身边,小声跟顾瑾妤道:“公主,你跳崖的这些天,宸王殿下,还有赶来的淮王殿下,都到处找你,不眠不休。”
顾瑾妤擦干了头发,坐在床上。
看着跪坐在她身边,手搭在她膝盖上的松音。
如玉的指尖抚过她的脸,她只是笑了笑:“我若是告诉你,是他们将我逼的跳崖的呢?”
松音不懂这些。
这时,门被敲响了。
李嬷嬷开了门,言霆走了进来。
看到的是软塌之上坐着,三千青丝垂落在身后,光洁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丁点粉饰的人。
他喉咙发干,心口像是被什么抓住,捏的疼了起来。
“你可还好,姜臣说你能说话了。”
顾瑾妤没有起身,房中,其他人都回避了出去。
“我能说话,是因为你给我的那个药,我含在了舌下,根本就没有咽下去。我想
着在路上找个地方逃跑的,可是谁想到,运气这么差,遇到了杀手。”
她清冷的眼底,淬着笑意,寒薄如冰。
言霆将袖子里面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一眼就看见了她衣领那一处的淡淡的红色痕迹。
他略微拧眉,看着她站在夕阳
这种眼神,他很不喜欢。
“逃?你逃了,你可想过你身后东周千千万万的百姓?”
窗下,她披着夕阳橙红,影子被拖到了他脚下。
眉眼处的讥讽如墨迹晕开,似浓雾萦绕看不清真情。
“所以死才是我的归宿吗?天下兴亡跟我有关吗?你们自己守护不好国土百姓,把借口压倒我的脊梁上,你们舒服吗!”
她面色骤然变冷,疾风骤雨瞬间袭来:“送我上和亲路时,你们想过被拆穿之后东周的百姓如何自处吗!想过吗!”
令婉君是人,她就是猪狗不如的草芥吗!
这样的震怒前所未有,她发泄不完,抬手掀翻了桌子。
茶盏散落一地,她的恨意,再次从周身如同勃然释放。
身后,如同跟了一只野兽。
只要再有不顺,仿佛就能助她撕碎所有人。
言霆拉住她的手腕,就算是对不起她,可是现在,还能竭力补充。
“先去跟封墨看病,几位太医束手无策,他不能死在这里。不论你有多少不
甘心,事已至此,不能回头。但是接下来的路,我们会竭力补偿你。”
顾瑾妤顿时觉得好笑。
“你们逼我跳崖,逼我去死,现在又要我放手去救旁人?我再你们心中,是大慈大悲,还是脑子不好使?!”
言霆被顾瑾妤激起怒火,“他是你……”
“是我什么?你们都是我仇人!我告诉你,我活着回来,可不是来普渡你们的。你们欠我的,我会一样样的讨回来!来之前,我已经写了信送到了夜阁。”
“只要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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