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抱着顾瑾妤最爱的小黑狗,看着来家中告别的长言。
“长言……”
她声音哽咽。
因为顾瑾妤的事情,她的婚事已经推了。
现在,大家都要走了。
“你真的不愿意为了我留下了吗?你这一走,下次若是再回来时,我只怕……都已经嫁给他人,有孩子了。”
眼泪滴落在了小狗的头上,它跟着呜咽了两声。
长言没有再看毛绒绒,而是朝着刘婶儿他们看了一眼:
“刘婶儿,毛大叔,主子给的指令都在信封里面了。我先走了,有缘再见。”
“长言!”
毛绒绒抱着小狗追了出去。
“站住!”
毛定山叫住已经到门口的女儿。
他大步上前,抬手就给了毛绒绒一耳光。
毛绒绒震惊的张大嘴巴,“爹,你从来没有像这些日子一般打我!”
“我就是要打醒你!”毛定山气得浑身都颤抖。
“做父母的只想要女儿平安顺遂。你呢?为了个
男人低三下四,我们把你捧在手里养,就是为了看你跟个男人低三下四的吗!”
刘婶儿这次也没有帮毛绒绒了,转身过去,撕开了封信。
霍骁居然让他们去东周?
“绒儿,别去赌天意,不要猜人心。天意赌不起,人心猜不透。”
夜深时分,刘婶儿跟毛绒绒躺在一起。
她将女儿拉到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你看阿妤,跟天赌,现在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或许,那尸体就是她。人这一生,没有时间能够挥霍。你不嫁杨正武,我们也随你了。追不上的不要追,不该想的不要想。把自己作践的低三下四,不会有人看得起你啊。”
毛绒绒痛哭着点头,缩在了刘婶儿的怀中。
风月变换,已是五月。
东周大地,四季如春。
一个月之前,令沉轩带着至亲骨灰而来。
钱夫人本名令染颜,是定北王独女。
当年错爱,抛弃定北王府荣华富贵,跟着钱老爷远走越西。
如今,令沉轩携她骨灰而来,也算是一家人团聚。
定北王已经年老,知道唯一的女儿死了,且孙女也没有了。
早年丧妻,晚年丧女。
受不住打击,已然过世。
这小王爷的位置,自然由令沉轩世袭。
。
“王爷,那她醒来了!”
这日,一抹纯暗黑色的
长袍从门槛里面跨了进来,男人手上早就没有了以往拿折扇的习惯。
他眸色深冷,眼角眉梢都是阴寒。
长腿跨进门槛,扫了一眼文元,“怎么跟她说的?”
“罗大夫已经在跟她说了,王爷,您要不要过去?”
时至如今,文元也已经不敢再直视昔日的公子。
从夫人小姐过世之后,令沉轩也不在是那个玉面公子。
“走。”他嗓音也寒了三分冷意。
他才进去,就有人也一同悄悄跟了进来。
此刻,王府偏院。
张嬷嬷坐在一个面容消瘦的姑娘身边,罗大夫也在。
嬷嬷给她喂了水,才道:“姑娘忘记了,你是我们家王爷收的丫鬟,但是王爷很是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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