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来看,有个人逛窑子不给钱,被扒干净了扔到了巷子里,脸上还写着‘嫖娼不给钱,生儿没屁眼’!”
“这个人好像陈孝孺啊,我们书院的。”段北迟凑进来吃瓜。
“白马书院的陈孝孺吗?赤身裸体的在这个巷子里面,这巷子可是烟雨楼扔霸王票的地方!”……
就在众人指指点点的时候,陈孝孺打着颤醒来了。
看着巷子口的那些人,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白条条,肉扁扁——
“啊!我怎么会这样,是谁扒了我的衣服,走开,你们不要看我,不要看!”
陈孝孺的手脚断了,大喊着艰难要将身子背过去,可是围观的群众满脸大笑。
段北迟甚至拿起画笔,将纸搁在墙上,当场奋笔速写一副“裸男图”!
“让开让开!”一群衙役将围观的百姓分开,
为首的谢捕头看见浑身赤裸,大叫的陈孝孺抱头鼠窜,忍不住将自己的披风扔过去,盖住:
“你是陈孝孺吧?你娘子找不到你,来官府报案了,赶紧跟我们回去一趟。”
陈孝孺转过脸来,额头上青筋暴露,满脸泪痕:“官大爷,你们快去把烟雨楼的人抓起来。他们打断了我的手脚,还扒了我的衣服!”
谢捕头忍不住嗤笑,叫了两个人上去
将人给裹起来,“不想要被打就别逛青楼,人家也是生意人。”
“我没有逛青楼,我昨夜在家醒来就在青楼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陈孝孺被捕快裹了起来,一脸狼狈的解释。
段北迟忍不住道:“你自己你想要去青楼,还能有人逼你啊?这借口找的新奇,道德败坏!”
看到段北迟,陈孝孺的心都凉了半截。
要是这件事情传到书院里面,他是要被退学的!
“不用解释,你娘子大早上来报案,怕是想不到你会在妓院,留着跟你娘子解释去。”
陈孝孺脑子一阵阵的哄响,害怕的脑海一片空白。
完了,彻底的完了。
十张嘴,也说不清楚的!
傍晚,长言知道了这件事情后续之后,带着馒头上了山,特地的找了霍骁。
就在要禀告的时候,顾瑾妤端着吃的出来,一边走一边吃,低着头,根本没有发现站在正屋窗子下的长言。
长言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有的人怕是要心疼死了,陈孝孺逛妓院不给钱,被打断了手脚,还逐出了书院,脸上还被刻字,现在瘫在家里面废了。”
要是换了以前,顾瑾妤听见这话,肯定拍手叫好。
但是现在,她从那一碗铁板豆腐上抬起眼,瞪了一眼长言:“说给我听的
?那我以及你全家,向陈孝孺默哀。”
长言追过去两步,“装腔作势不知检点不守妇道的女人,你应该浸猪笼!我要是你,我现在就自我了断,没脸活在世上了!”
顾瑾妤筷子夹起豆腐,吃了一口,无所谓道:“反弹。”
长言没听懂,顾瑾妤怕气不死他,解释了一句:“你说一千句骂一万句,都反弹到你身上。”
顿时,长言顿觉一口老血憋在了喉咙口,上不来下不去,快要成内伤:“不知廉耻!”
顾瑾妤傲娇的哼了一声,端着碗进去,开门的时候,顺便道:“再反弹~”
“主子,这种女人就……”
“闭嘴。”霍衍悠悠的吐出两个字,“今时不同往日,你吵不过她。去给我烧一壶水,这些馒头够我过十天的了,之后就不要来了。”
长言气闷的很,甩头就去烧水了。
顾瑾妤坐在房间里面,吃了豆腐之后趴在窗口,想着怎么能够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