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父母给的,很适合咸鱼的外挂叫“莲生道体”。
只要这世界还有灵气在,这个道体就能源源不绝自己吸纳灵气自己修炼。
宋娴无奈,如果将来非得离家修行,她一定选择其他宗门,最好离琥珀光远一些。
再后来,宋娴就见到了那个注定会喜欢上女主的未婚夫。
前未婚夫沈千澜在书里是个表面温文尔雅的君子,在宋娴眼里,也一直觉得这个人看起来其实挺正常的。
可是书里的他到中期真的爱上女主时,就开始变态。
控制,跟踪,给女主做一切决定,基本上等于要是女主不选他,就会发疯杀人。
因此宋娴从小就和沈千澜营造不熟的氛围,可是沈千澜却反常地喜欢粘着她,宋娴百思不得其解,最后隐约从沈千澜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怜悯。
沈千澜似乎觉得一天到晚瘫在家里,每天只知吃喝玩乐,修行的书连第二页也看不全的宋娴,是个傻的。
【阿云笨笨的,我定会好好照顾你。】
沈千澜满眼怜爱。
宋娴这下笑都笑不出来。
可结亲这事她说了不算,不过宋娴也无所谓,只要她不去琥珀光,沈千澜到了时间也是要去琥珀光的,等见了重花,自然就退婚了。
如今果然退婚,宋娴又没进入琥珀光修行,她已经完全脱离了书里安排的人生,还有什么不满意,不快乐的呢?
今天之后,可算能过点自己的日子。
只是宋娴不知道,她嘴角微翘,欢欢喜喜,却有人在千里之外伤了心。
琥珀光,沈千澜居所。
沈千澜面前摆着那个自宋家传送回来的木箱,修长白皙的手指一一抚过那些,他亲手雕刻的木头兔子,亲手写的书信,与那封寄情的洒金笺。
“我走前还是去见了宋姑娘一面,她说……对少爷,只是面子工夫……不必挂心……”
水镜之中的管家一五一十地说了,坐在水镜之前,秀雅温润的男子微微一笑。
“是她会说的话。”
然而下一刻,那人突然青白了脸色,捂住胸口,在下人的惊呼中,对着地面呕出一口朱红!
沈千澜痛得面目狰狞,手中依然紧紧扣着那个木箱,眼神中透露出无限的渴望与执着。
“阿云,我就知你不会听我说,也不会等我。”
“你素来心硬,是那等捂不热的顽石。”
“没关系,待此间事了,我自会去……寻你!”
第二日,宋娴被退亲的事便传遍了十里八乡。
一些过去因着宋娴已经结亲,而不太来访的人家,今日便找了亲戚,或遣了下仆敲响了宋家的门。
这年头,飞升的都快绝迹了,修行修行,再怎么修行也得成家立业不是?
更何况宋娴这样原本以为绝不可能,结果却柳暗花明的姑娘?
宋一帆还在房内对镜梳理下巴的胡子时,门外便有管家赵钦通传。
“老爷,您的六十个亲戚来了。”
宋一帆手一用力,差点就把自己下巴上的胡子扯断。
“六十个什么?!”
“六十个亲戚。”赵钦重复道。
这不只是怀望县,连附近城里也有人连夜赶来了。
因着宋娴还在孝期,因此亲戚们也只是来坐坐,混个脸熟。
三个月后才是正经要说事的时候。
宋一帆走到大厅,看着满厅乌压压的不太熟悉的各类亲戚觉得不像来打架的,这才尴尬一笑,打算糊弄一下。
“上茶,哈哈,上茶。诸位,吃了吗?”
抱着被子睡得正香的宋娴则被院外的吵杂声惊醒。
“怎么了?吵吵闹闹?”
宋娴绕过屏风,几只小纸人便欢欢喜喜地给宋娴边梳洗边报信。
宋娴听完那六十个亲戚来访之后,又想回去睡,小纸人则拍着桌上的篮子,催促着宋娴。
“今天小姐不去给老太太上香吗?”
宋娴“哦”了一声,就呼噜噜喝了一碗粥,就提着装了果子青团的篮子往祠堂走去。
宋娴的祖母宋如雪早已缠绵病榻百年,自宋娴出生时,她便独自一人住在自己的院子里,平常也无人敢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