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堂下衙役来报:
“报告大人,根据盐官那边说,咱们大梁国京城去年一年共卖了20万斤公盐。”
魏笙书一听,内心不禁一阵轻松,看来那个郑豪旻不是哪方面下的圈套,还是真的帮咱啊。而坐在葛雄飞后面的丹宇也是松了一口气,想不到魏笙书与自己英雄所见略同,但魏笙书对京城用盐情况这么清楚,却是明显高了自己一筹,他心中也是暗暗佩服。
魏笙书说:
“葛大人,如此说来,咱们京城每个人每年要好几斤吃盐,恐怕真有人还把盐当米饭吃了,哎,盐吃多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哦。”
咱当然知道吃太多的盐会导致高血压,可是大梁国这些人根本不知血压为何物,咱可不能随便乱说。
魏笙书这么一说,堂上堂下开始有些喧哗,大家都在暗暗想在自己家一年要吃多少盐,很多人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肯定吃不了这么多的盐,于是,堂下一些人就开始交头接耳议论了。
坐在堂上的李自言却是非常难堪,他本非恕亲王一党,这次却因为要拍恕亲王的马屁,把自己碰了一鼻子灰。他心里暗骂刑部侦缉局那些办案的家伙,贩卖私盐吧,有几千斤就够得上杀头,何必弄了个15万斤,现在弄得自己都下不了台了。殊不知,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乃官场固有风气,刑部侦缉局这帮人身在官场,一心想巴结上司,所以,就把这个案件做大了。
李自言偷偷的瞥了澄如一眼,却见澄如脸色冷峻,拿着扇子做了一个砍杀的架势,他心里明白了,这出戏自己无论如何都只能唱下去了。李自言再看了葛雄飞一眼,然后转头看着魏笙书,脸色一沉,说:
“魏笙书,你休得妖言惑众,这京城盐官一年卖了20万斤盐是实情,但这道刊货栈贩卖私盐15万斤也是铁证如山,容不得你狡辩。”
“李大人,那你家真的把盐当饭吃的吗,下官真是佩服之至。”
“哼,这几斤盐价值能有几何,存放久了也不会发馊变臭,有些百姓人家多存放几斤又有何妨?你这么说,本官倒是认为你想故意混淆视听。”
接着,他又对着刑部的几个书办说:
“你们把本案的证据都呈上来,让葛大人及吴大人看看,咱们刑部办案向来都是铁证如山。”
刑部书办把随身带着的几本案卷书证呈给了葛雄飞。葛雄飞略微翻看了一下,说:
“李大人,本案有人出面首告,你让首告的人上来当面和道刊商社以及魏笙书对证,也让他们心服口服。”
这时,魏笙书又说:
“葛大人,下官还有一事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