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半年前的一天,恕亲王澄如召集户部尚书刘宇涵、工部尚书张天桂以及吴国公曹师堂议事。这也是恕王党的常规活动,他们每逢个把月,几个人总要坐下来聊聊,对近期朝堂的情况做个分析,还有景德帝的想法做个揣摩,以便让自己的派系党羽能够步调一致,争取掌握主动。
近期以来丹宇的《民情邸报》屡获景德帝的肯定,让他们感到了危机。上回本来他们谋划着要借景德帝对各衙门官员进行考核调整的机会,趁机把诸良栋提拔到京兆少尹的位置。这事澄如也和管着吏部的澄阳达成了交易。
正当他们觉得此事天衣无缝的时候,可是,半路上偏偏杀出个丹宇,在《民情邸报》上把纪大发的事捅了出来,景德帝就让丹宇介入调查,最后还牵出了诸良栋。
见此情形,澄如和澄阳投鼠忌器,再也不敢擅动,最后,不但诸良栋没当上京兆少尹,就连玄城县令的这个位子,也被丹宇提名的范嘉言坐上去了,害的澄如虽然牙痒痒的,但却是一筹莫展。
曹师堂道:
“殿下,而今看来礼郡王颇受陛下看重,我看咱们要找些他的把柄,在适当的时候抛出来,才能改变眼下不利的局面啊。”
澄如道:
“吴国公,你说的这件事,本王看来大家都明白,可是,这个礼郡王的把柄着实难找,弄不好,咱们会引火烧身啊。你难道忘了,上回你推荐的这个诸良栋惹得咱们一团糟,如果不是诚郡王下手快,让人做掉了诸良栋,可能你的面上都不好看呢。”
曹师堂一听,顿时满脸臊红,说:
“殿下,臣都是为了殿下你啊,你想想看,就凭着你一年两银子的干俸,这个亲王府上上下下的开支和朝中一些大臣的联络,这些银子根本不够填窟窿……”
曹师堂说的也是实话,自从太子去世以后,他卯着劲要把澄如推到太子之位,对朝堂上一些重要大臣他都极尽拉拢,这银子就要大把大把地花出去。而且,澄如喜欢看大戏,并且宠幸伶人,这花销也是大大的,一旦不够了,就找自己这个舅舅开口,所以,他也只能通过卖官鬻爵捞些银子。
眼见情形有些尴尬,刘宇涵说:
“吴国公的话也有一些道理,殿下,咱们图谋大事,必须要有大笔的银两作为保障,虽然现在诚郡王管着兵部,但如果咱们有钱,到时亲王殿下需要用兵,你只要振臂一呼,雄兵百万,也只如探囊取物,举手之劳罢了。”
张天桂问:
“刘大人,你可管着户部,这天下的银子都在你的口袋,这殿下需要银两的问题,你应该帮殿下筹划啊……”
“张大人此言差矣,我管着户部不假,但这户部的每一笔开支都有用度安排,我如何挪用?即使想做个花账,一不小心被御史参了,这司隶台和大理寺就找上门来了。”
“哎,刘大人每天看着这白花花的银子,可就是没办法弄出来,这今后万一诚郡王、英郡王或者礼郡王入住大内,咱们可只能去喝西北风了。”
张天桂的话有些阴阳怪气,可刘宇涵也不和他一般见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