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了。
许青木有些瞌睡,他看着打开车门的霍如临,问:“怎么了?车出问题了?”
“车没问题。”
霍如临松开咬得发酸的后槽牙,上车关上车门,俯身将许青木罩在身下,“是我。”
熟悉又极具侵略性的压迫,很快就让许青木想到了赤塘那晚。他顿时神经高度紧张,伸手推着霍如临:“车里有抑制剂的吧……?我帮你找找,你等……”
炙热的手掌捏住了他的后颈,轻松就将他拉回靠背,这样低的车顶,霍如临鼻尖擦着许青木的脸:“没有,我找过了。荒郊野岭,只有你能帮我了……姚玉安,今天我生日,嗯?”
说着这样的话,他更加脸红心跳,因为说谎,因为像在撒娇。
“你没好好找,让我找,你先……唔!”
流连在他脸上的唇堵住了他的嘴,许青木的心脏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呕出来,霍如临紧紧扣着他的后颈,手指插在许青木头发里摩挲:“我说了,没有。我没办法……熊猫、胸针都没有你好,你才是最棒的生日礼物,不止今年,是二十二年来,最珍贵的礼物。”
许青木挣不开,霍如临的吻如烈焰,吻到哪,他哪里就在烧,心烧得最厉害,今天送出的胸针硌在他心口,几乎要刺穿他。他崩溃地控诉:“你说话不算话,是你说的……明明是你说的……每次都是你……”
“为什么哭?”
在这种时候,霍如临还是被一滴泪叫醒,吻他的脸问,“是我做得不够好,为什么还不给我?”
“是你说的……”
“这么遵守规矩,那是时候该修改了。”
霍如临亲了亲许青木的鼻尖,看不出喜怒,“我现在就告诉你,新婚之夜的约定作废,我们要相亲相爱不是吗?你只是你自己吗,姚玉安?”
是啊。
整个姚家,都系在姚玉安一个人身上,他不能过河拆桥,不能借了姚玉安的身份,却只想得到好处,半点牺牲都没有。
他想早点离开霍家,又想,姚玉安有喜欢的人了,他是不是应该让姚玉安去过他想要的生活,继续假装下去?毕竟姚玉安的恩,他实在难以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