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伶牙俐齿,到阎王面前说去吧!”楚歌提着剑,在月光下泛起冰冷的寒意,剑刃如游走的灵蛇招招阴狠狡诈,他就是毒蝎子了怎么地!
两人剑光交织越发细密,剑鸣声不绝于耳,过招百回合,楚歌见天色不早向后撤退,面纱下清冷的眼睛看向江方扬。
“剑道非我擅长,你该庆幸我嫌麻烦没有杀掉你。”
说完也不看对方的脸色,身体轻盈得飞向院外。此时已是四更天了,再不回去易被发现。
临到府内匆匆换了衣服,揭开床幔之时才发现异样。
妻主。不见了。
这么晚人能去哪里?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对方肯定发现他不见了,就是不知道发现了多久。
事情棘手了!
他在室内走了几步,没办法只好推开屋门出去寻人,自从两人住在一起后,就不让侍从在屋内守夜了,而在隔壁的小耳房内候着,耳房内是有恭桶的,但几乎没人用过,如今找不到人他推开耳房的门,侍从无精打采的在椅子上坐着,见他来了一个激灵起身。
楚歌:“看见夫人了吗?”
侍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陪着小心弓着身子答复:“没有,夫人不曾过来。”
楚歌听完嗤道:“夫人开门出去了也不知道听着点响动,废物!”
侍从大概是没料到平日里温润好脾气的主夫这般斥责,只弓着身子低着头,不敢吭声。
楚歌抿着唇,意识到自己人设有点崩,脾气跟医呆子差太多了,他皱着眉抬起脚步出了屋子,府内其实并不漆黑,走廊上每隔一段都点着灯,他见姜燃常去的书房也是黑暗的,拿不定主意她在不在。脚步奔着书房去了,结果在院中看见那人坐在石凳上,孤零零的望着天空,像不属于这方天地似的。
姜燃听到脚步声,慢悠悠的转过头看他。
楚歌松了一口气,同时也跟着心虚:“怎么坐在这里,夜里寒凉咱们回房吧!”
姜燃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一言不发的往回走,既没有问他去了哪里,也没有说自己等了多久。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回走,气氛十分压抑。
医呆子那般温吞的性格副人格学不来,模仿也不像,他不知道现在要说些什么。默默得跟在后面却见那人刚走了两步停下了。
他的心瞬间也跟着提了起来。
姜燃虽然知道这人表里不一没有明面上那么乖,却也不知道这人双重人格,只当他心虚,她轻叹一声,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给他披上。
也不知这人跑出去多久,更深露重的怎会不冷?
披风上还沾染着她身上的温度,能将人从外暖到底,副人格吸了吸鼻子,没有来的有些烦躁。
一只白皙修长又偏显病弱的手伸了过来,紧紧牵住他的,竟然将轻功卓越的他拉了一个踉跄,身子直直的倒在她怀里。
暗沉的眸子闪过难得的羞涩,他恼羞成怒的鄙视自己,直到回了屋子,他都没有平复得了纠结的心情。
姜燃将他披风摘下,语气让人捉摸不透,“这几日没有动你,让你有体力活蹦乱跳得跑院子里闲逛去了吗?怎么,你是有梦游症吗?”
楚歌微微一怔,心里头落下一颗大石,她是以为自己在院子里闲逛?
那姑且便这般认了,也好过出府的事露馅。
第9章
既然没有发现被私自出府,傻子才不打自招,副人格悄悄放松了身体,没想到这般轻易的蒙混过去了,只是下次夜里探查时,要额外小心了。
室内的温度比室外暖和的多,两人渐渐除去衣物回到床上,直到此时他才后知后觉的紧张,身旁那人离得他特别近,白皙病弱的手习惯性攀/附过来。
他忍不住躬起了身体,如拉紧的弦,稍稍一碰便轻哼出声。
随即耳边有一声轻笑,仿若嘲笑中带了点其它勾人的意味,他恼怒的缩了缩身子向床的里侧挪去,还不忘在脑海里呼唤医呆子出来。
姜燃不解,明明是这人跑出去胡浪,怎么还有底气耍小性子,她顺手捉住他的身体道:“你跑什么?”
却没想对方怒气冲冲的瞪她一眼,她觉得有些奇怪,大概是她的疑问太明显了,身旁的人怔了怔再次气急的看着她,可惜他脸色红扑扑的,半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像邀约。
姜燃发现他今天有些不对劲儿,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总之给人感觉比往常泼辣了些。
仿佛平日里温吞的小白兔,在危险来临的时候,能鼓起勇气兔子蹬鹰了似的,多了丝味道依旧可爱的紧,她的手没有从他身上拿下来,反而撩拨到了下面去,偏偏只是侧身撩拨着,不急着干什么,只观看自己可爱的小夫郎。
仿佛他能给她惊喜。
副人格有些无语,真是受不了男子的身体,再怎么控制只要对方稍稍动作,便像一条离了水的鱼随便人家处置。
姜燃拉过他半僵硬的身体,将柔软的枕头垫在他腰下,看他挺着身躯满脸羞愤的样子醉人极了。
“你还真是个宝啊!”
古韵气息的木床上像盛开了一朵大叶海棠,白|花花的花瓣尖端沾有淡淡粉红,在夜色的挑/逗下惑人的紧,内芯如同缠绕的花柱轻轻颤抖,在姜燃无数次采撷下吐出新鲜的露珠。
姜燃拍拍他的脸,欣赏他媚眼如丝,“今天出息了,都没哭呢!”
副人格跑出去半个晚上,又回来被这般压榨,现如今累的半句话都不想说,只蒙着被子把自己当成不会动的木偶,如今身体痕迹这般重,他已经能想象到明早医呆子醒来会怎样气急败坏了。
无语,这都什么事啊!
如果交代了昨晚帮忙教训那个佩剑男子的事,情况大概会好些吧……
不管怎么逃避,主人格第二天都会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