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2)

“去哪了?身上这么凉?”

楚歌:“起…夜了。”

姜燃自然知道这人去哪了,她没接着问,反而将人揽到怀里,“你身上太凉了,我给你暖暖。”

楚歌见她没问,松了口气的同时生出一丝罪恶感,妻主这般信任他,他却在骗人……

窝在暖和的怀中,他愧疚的快要哭了,本以为今晚又是个失眠夜,却没想到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还在为自己的没心没肺懊恼,他怎么能这样呢?

为了补偿,他要尽快找个由头把妻主讨厌的长风支走。

这边雷厉风行地把人支开,长风得了空跑到芷兰院告状,口口声声的说着主夫善妒,明明小姐之前还对他有些意思,被主夫发现把他支走了,如今干的活多了不说,还不好看到小姐了。

他在小姐身旁伺候四年了,刚刚有些希望,就被无情的打断了,这事怎么能忍?

长风哭的可怜,几乎是抱着这个后宅最大的管理人的小腿。

继室汪景捻着佛珠道:“我怎么给你做主?人家是嫡女院的正经主夫,处置个侍从我能怎么办?何况还不是打杀了你,单单是给你换了个活计罢了,你求我倒不如想办法找找小姐。”

长风得不到支持,一脸伤心地离开芷兰院,继室汪景揉了揉额角道:“没用的废物,待了四年还不能成事,我没把你换下去都已经是额外开恩,还想着让我出头。”

他不禁有些头疼,他当年是不是应该安排几个有经验的下到嫡女院,这些个青葱小哥明明想要小姐宠幸还非要装的清洁贞夫,结果一个都没成事!

“然儿以前的了空就来芷兰院,如今怎么…请安都不愿意来了。”

时间安稳过了一月,楚歌在府内可谓是站稳了脚跟,姜燃特意给他要来了一部分管家权,除却白日里要去医馆,他的任务更重了。

按理说新婚一个月,一般开始分房睡了,主夫有单独的院子,不需要跟妻主天天住在一起,可姜燃压根不让他离开,仿佛一只大型犬上身,黏人得狠。

这一个月来楚歌仿佛过在梦里一般,本以为成婚了最多不过是相敬如宾,哪能想到得这般宠爱,他看到下人们无意中透漏出羡慕或嫉妒的目光,心里就跟抹了蜜似的。

一边处理账本一边忍不住想妻主在做什么。

阿信小跑的来到他身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公子,今天在外面我看到夫人跟一个男子相谈甚欢,那男子长得挺拔俊秀,腰间还别着一把剑,一看都特别野,不是善类啊!”

楚歌愣了一下神,下意识的反驳道:“妻主没跟我说过纳侍郎的事情,那人或许只是朋友……”

阿信:“我离得远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夫人没有这个心思,架不住有些男子自己想啊!越是温润的世家小姐越容易被野性难驯的男子勾|引的!”

楚歌继续看着账本,但始终看不下去:“你这都从哪里学来的经验之谈?我们…再等等吧……”

阿信急道:“我的公子唉,这怎么能等呢,你至少也要打探一下对方的虚实,探探夫人的口风啊!万一来个嚣张跋扈的侍郎,这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阿信将他家公子这一个月的日子看在眼里,浓情蜜意的再完美不过了,他倒不是信不着姜燃,而是信不着外面那些孔雀开屏的男子,谁不知道这些男子表面贞洁,但凡遇到好一些的女君,那勾人的手段多得是。

他家公子这与世无争的模样,怎么可能斗的过人家?

楚歌原本的好心情散得一干二净,浓浓的醋意从心底升了上来。

“我现在有些烦躁,你让我先想想……”

阿信点头告退,将手头的事情忙完,暗地里去打探打探那男子的底细了。

姜燃在外面还不知道自己跟江方扬相见的事情被人发现了。

如今的江方扬对她已经非常信任了,毕竟她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废了很大的功夫,事情离成功已经进行了一半。

她道:“江公子在刑部日子过得怎么样?”

江方扬眸光闪闪,看向眼前令他心动的女君,谈吐文雅,性情温和,他原本立志便是做官,如今虽女子为官居多,但男子也不是完全不能当,不过数量上稀少罢了,刑部是肥差但同时也容易得罪人。

他虽为世家子可家里资源并没有倾斜他,只是给他钱财,不给他为官的资源。

原本是需要些运气才能有机会领点差事,可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看到他的处境,竟然帮忙举荐。

为官要么科举,要么就是世家举荐,他如今终于领到了满意的差事,虽职位不高,只要给他机会,慢慢地会爬上去的。

“琐事虽多但过得充实,多谢女君帮忙,但凡女君有用的上的,都会尽力而为。”

姜燃笑笑,没说什么帮忙的事情,反而家常般的闲聊道:“是公子本身有才华,才能被上面慧眼识珠,不像我身体不好只能宅在家里,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女君自谦了,我见你平日里虽体弱些,身体似乎也可以?”

姜燃笑道,好似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哪里哪里,公子不知我有心疾,只能修身养性,提前过上了养老生活。”

她低下头看了眼面前的茶杯,袅袅升起的白雾给她镀了一层滤镜,垂眸之间让人看不清神色,说话时轻轻叹了一声,语气比之前略轻松:“大概是老天不忍我|操劳,不让我如常人忧思随意,一旦想的复杂了,胸口便疼痛难忍呼吸困难,仿佛提醒我人世间多纷扰,闲事莫管!”

江方扬闻言却不如她轻松,暗地里露出心疼与不忍的眸色,“女君确实该一生无忧。”

姜燃见聊得差不多了,将系统整理的资料透漏出一部分出来,“公子如今刚刚上任不久,如果有好的案件能让你政绩好看些,恰好我知道一点……”

她通过复盘得到的结果,将楚歌的仇人之一拎了出来,“这人有些问题,公子注意些必然有所收获。”

江方扬抿了口茶掩饰微微的失态:她明明不该忧思挂念,却还是帮我想着上任的事情。

心里头像有一缕光肆意张扬的照进来,照散他前些年无趣枯燥的人生。

无法控制地多想:对方衣着华贵,可见在家中备受宠爱身份不低,从对方帮忙递交推荐信来看,人脉广而精,举止做派不是商人,家底却丰厚有权,这样的贵女不缺男子爱慕的,哪怕她有心疾。

他身上似乎没有什么值得她图谋的,她有没有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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