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猜错了,不是人被施了术。然而,一只鹅倘若懂得羞耻,该是开了智吧?
别说,还从未见过这种动物,该比国宝还萌还可爱。
看一眼鹅大,又看一眼许昌,满眼都是羡慕,贾瑞觉得心跳飞快,像是年少时遇到初恋一般。
他语气热情的像是在异乡遇到经年未见的老友:“许兄,不知家中可还有像鹅大这样灵性的白鹅?”
“哈哈。”许昌开怀大笑,他最喜欢看别人羡慕嫉妒他了,摇摇头,“没有!”
“鹅大是独一无二的,许兄若肯割爱也轮不到你,我也眼馋的很。”白常笑着调侃。
举起天目盏,他道,“来,举杯,同饮一杯桃花酿。”
贾瑞不好再追问,只好跟着举杯,三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肚子里有了食物,酒也喝的上了头,贾瑞就有些失态:
“恕在下冒昧,不知二位可听说造畜之事?”
许白二人神色如常,并不意外。
放下酒盅,白常道:“这是巫术的一种,最早用来惩罚寿数未尽的恶人,以此赎罪。后被心性不好的巫者用来敛财。民间牛马这类大牲口一向价值不菲。”
贾瑞急急追问道:“可有办法解除这种邪术?”
“邪术?”白常摇摇头,不赞同地道,“术哪有邪与正,有邪有正的从来都是人心。”
贾瑞有些尴尬,被这么一说,的确显得他观念有些狭隘。
清了清嗓子,他拱手致意:“白兄说的是。”
许昌却道:“贾老板说的也没错。有些法术的施术条件本身就极为邪恶,比如血祭,你能说它正当吗?”
“法不轻传,修行者心术不过关,修为越高明造成的危害越大。怎么,贾老板有亲友被害了?”
贾瑞摇摇头:“你们来之前,有几个汉子喝了这铺子里的茶变成了畜牲。”
许昌与白常同时一僵。
前者干笑道:“贾兄真会开玩笑。”
后者也不相信:“造畜并不容易,非服食某种药物后就能变化,否则这世上还有几个人?就我所知,京城有这个本事的只有一个马道婆。”
你一个白帝城来的,竟然知道本地的人物?厉害。
“马道婆?此人我知晓。荣国府不知两位可曾听说过?府上有个含玉而诞的公子,认的干娘就是马道婆。”贾瑞神神秘秘的说,“那玉二位怎么看,可有神通?”
二人齐齐摇头:“不知。”
“你们是修行中人,难道不能偷溜府中见识一番?便是有侍卫对二位也不难吧?”
“龙气与国运对术法有压制作用,哪里能胡来?大周有专门的道箓司管理。”白常笑笑。
道箓司?荣国公的替身太虚观的张道士不就是道箓司的么?
据说倍受两任帝皇恩宠,敢和贾母硬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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