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少年瞪大了眼睛看着身后脸色平静的清宫，双眼中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就算你没死，那种程度的伤也不是你现在就能恢复的！”

“很失望？”清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尽管清宫的脸微微有些发白，可是除此之外，居然丝毫看不出之前重伤的痕迹，“还是说，你那一刀没捅死我，没完成那个人给你的任务呢？”

在看到面前和自己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年的时候，清宫的内心中徒然升起了一丝怪异。

这个时候，清宫才体会到了之前美琴的感觉。

刨去这些恩怨之外，单纯看起来，还真有种照镜子的感觉啊。清宫看着面前凛的脸，忍不住啧啧称奇，这种感觉还真是微妙至极。

不过，该算的账，还是要算的。

“真可惜啊。”见清宫的确是恢复了正常之后，凛不无可惜的叹了口气，“那一刀居然没刺死你。”

“是啊。”清宫不怒反笑，笑容淡淡，“其实我一直没想通，是什么让你这么恨我？”

“当初从第十七学区带走菲布理的人是你吧？”不等面前的少年回答，清宫自顾自的说道，“还有，当时在小巷里袭击我的那九名level4中，为首的那个操控火焰的能力者也是你吧？”

“没错。”少年若有兴趣的看着清宫，“我以为你发现不了呢。”

“经历了这么多，我还发现不了，我岂不是傻子。”清宫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凝视着面前和自己长相相同的少年，“但是我还是想错了。”

“我一直没想通，”清宫轻声说着，语气里并没有之前险些被刺杀的恼怒或者抓到凶手的激动，只有一丝淡淡的疲惫，“是什么让你对我有这么大的怨恨？”

听到清宫这句话，凛沉默了，随后，无声的笑了起来，笑容越来越大，最后裂成了一道诡异的表情，但是却始终没有任何笑声。

“我为什么对你有这么大怨恨？“凛笑的肆意张扬，连眼泪都差点笑出来，“原来你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清宫的表情无悲无喜，只是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弱就是罪，你懂吗！”少年的表情一下子狰狞了起来，如同被刺到了逆鳞的龙，眼中升腾着毁灭的火焰，“你是怎么走到现在的，你忘了吗！”

清宫眉头微皱，望着面前的少年，一言不发。

“你当初既然已经杀了木原贡生，为什么不将整个木原一族都毁灭掉？！”少年的双眼中满是恨意，“你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你知道吗！”

“被当成试验品，被人用来测试数据，一点一点的将我们的骨头分成碎片！”凛的精神亢奋的有些出离了愤怒，“为的是什么？就是研究出你这个学园都市的level5的基因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知道我的编号么？”少年突然收敛起了脸上的狰狞与恐怖的表情，“我叫清宫0001号，所有克隆体中的第一个。”说着，他居然笑了起来，“我还记得，那是在接受第二次人格塑造之前，我自己的名字。”

第一个？清宫微微眯起了眼睛。

“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么？”凛说不出脸上是什么表情，只是低沉的复述着他的话，“那是到现在为止，你想都想不到的噩梦。”

“在整个空间里，到处都是我的兄弟们的残骸。”少年眼中的暗红色越来越浓，最后简直要变成一片漆黑，“我的脑海中，有着我两千九百九十九个兄弟死亡的记忆，哪怕经历了又一次的洗脑塑造之后，我依旧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