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珩,你这是被谁给揍了?怎么这副模样?”
来人过了河,经过林珩身旁时停下问道。
他戴着个草帽把脸遮的严严实实,说话时林珩才看到他脸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他整个人如同水洗的一般,衣服早经湿透。
林来金将肩上的矛担竖起,在河堤旁的一株大柳树下停住,他上下打量着衣衫破烂的侄子,不明白这小子又是跑哪里折腾去了。
自家媳妇和儿子采了药草赚钱的事情他知道,对刚改过自新的侄子,林来金心里便多了几分好奇与亲近。
“没事的大伯,我就是摔了一跤。”
认出是大伯,林珩便朝他挤了个尴尬的笑容。
“大伯你要去挑麦子嘛?这会儿暑气正盛,要当心些。”不想告诉外人自己是被算计了,林珩又赶紧把话题转移出去。
“哎,好!”林来金心中一暖,本没打算多问的他又开口道,“大珩,你们孩子们之间打架不是这个打法,若是你打不过记得告诉家里人,告诉大伯也行。”
他挥舞着大拳头:“大伯可以悄悄帮你打回去。”
“真不用的大伯,我没事,就是我自己摔的。”林珩再次保证。
再三确认侄子不像说谎,林来金才放心进了山。
这会儿太阳正烈,把麦子挑回家晒,可以方便家里的女人们脱粒。
大爷家也有块麦田在山里,和自家的离的不远,不过大爷爷家有三个儿子,他们的麦子收的更快。
林珩估摸着他爹和娘应该也要往家里挑麦子了,便赶忙朝家走去。
日头把他的影子晒成小小的一坨。
想起今日的遭遇,林珩心里憋屈的难受。
看来得想法子解决掉麻烦才行,他埋着头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