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于是她试着,有些任性地对他说。
温荔:「宋老师我好不高兴啊」
她打的文字,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可就是能让人一眼明白她撒娇任性的小心思。
明明就是她和宋砚的情侣腕表,许星悦这学人精学她什么不好,偏要学她戴这款手表。
宋砚:「摸头jpg」
宋砚:「明白了」
温荔想了半天,没明白他说的“明白”是什么意思。
直到文文给她看了官宣的文案,她才明白过来。
温荔:「热搜我看到了」
温荔:「JL家的文案多少钱一个月?我想把他挖过来给我写通稿」
她左右思虑措辞,才确保自己的语气看上去没有那么高兴。
宋砚:「那你打算给我开多少工资?太少不干」
温荔在这一刻心想完了。
本来最近对他的感觉就奇怪,她下意识回避这种感觉的滋生,就是不想跟协议结婚的丈夫扯上除了合同和生理需求以外的关系。
合同是白纸黑字,生理需求是成年人的本能,前者有法律效应,他们互相制约,后者他们都得到了满足,谁也不亏。
自从妈妈去世之后,爸爸也不常回燕城了,撒下儿女,世界各地循游,喝酒交友,看着是潇洒自在,但常常会不顾时差,打电话给她和徐例,哭着说想他们姐弟的妈妈了。
姥爷和舅舅他们其实也常常会想妈妈,但他们都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工作、生活,对故去的人再怎么思念,自己的日子也还是要过下去。
区别就在于,爸爸和妈妈是爱人,他们是相爱的。
感情是个没办法计算盈亏的东西。
栽了就没办法了,之后受多少苦都是自己活该。
本来多自在的一颗心,风风光光活了二十多年,那么多人喜欢她,她不缺爱也不缺钱,有家人有朋友,好好享受被人爱的滋味就够了,爱情这种伤人的东西实在可有可无,为什么一个不留神,就变成了那个把心交出去的人。
控制不住的心动让她实在是不甘心,但又没办法,栽了就是栽了。
——
温荔:「开不起,你太贵」
宋砚:「不贵」
这俩字发过去,好像显得太倒贴了。
但撤回又显得自己开不起玩笑。
算了就这样回吧。
柏石娱乐的总裁办公室里,柏森开了瓶红酒,刚要给宋砚倒上,男人放下手机,手轻轻覆上杯口。
“晚上我还要回家,不能喝酒。”
“回家怎么就不能喝了?”柏森说到这儿住口,突然想起,“忘了,你家里现在装了摄像头。”
宋砚挑眉默认。
柏森只好落寞独酌。
“本来昨天你经纪人还在和JL讨价还价呢,想着多薅点羊毛,你倒好,刚和人谈完就让人发微博官宣了。”柏森抿了口酒,叹气,一副白给人打工的语气,“文案还是你拟的,他们给你稿费了吗?”
宋砚却没觉得可惜:“代言费就够多了,算是赠送。”
柏森打趣道:“哎哟我们必争分毫的宋砚老师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之前又是拍戏又是读商科学位,恨不得把这辈子的钱都赚够,今天连自己亲自想的文案都送给品牌方了?”
“也不是送,文字版权还是在我这儿。”
“……啧,比我还奸商。”柏森睨他,突然一双狐狸眼眯成线,细细打量眼前的人,“为了温荔那丫头吧?”
宋砚也不否认:“顺手帮她出个气。”
柏森咂了咂嘴,品酒的同时也品出了别的深意来。
“也是奇了怪了,两年前这丫头舆论出事,她舅下了口头吩咐,让我们这些发小谁也不许出面帮她,你顺手和她结了个婚,那个叫郑什么的女明星要抢资源,然后你又是顺手上接了这个综艺,现在她跟人撞了表,你又顺手写了个文案。阿砚你怎么长了那么多手啊?”
说到这儿,柏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宋砚。
宋砚拿眼尾乜他,眼底深邃像一片起了波澜的海面,看不清情绪。
“你阴阳怪气什么?”
“都是男人,装糊涂就没意思了,喜欢那丫头吧?我情场老手你骗不了我。”
宋砚笑了笑,语气平和:“现在才看出来,看来你这情场老手也是徒有虚名。”
柏森睁大眼:“嘿你这诡辩,”顿了顿又替自己解释,“我早看出端倪来了好吧,否则一个好好的单身男人谁好端端的往婚姻的坟墓里钻啊,但是你高中那会儿不是很讨厌她吗?”
每次对人都是爱答不理,温荔心气高,宋砚不理她,她也不理宋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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