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痒了……”那毛笔在薄薄的皮肤上划来划去,商从枝很委屈。
“忍忍。”穆星阑语调平稳,落笔的动作却没有因为她委屈巴巴的话而停下。
商从枝从镜子里看着在自己后背上作画的男人,半晌,幽幽的冒出来一句:“哥哥,你不疼我了。”
“现在我不舒服了。你居然让我忍忍。”
“果然,男人就是这样,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你说什么都没用。”穆星阑落笔的手连颤都没有颤一下,非常的稳。
商从枝:“……”
见她不说话了。
穆星阑徐徐道:“等会再疼你,别急。”
商从枝红唇抿着,不,她一点都不急。
因为他们两个说的疼,绝对不是同一个意思!!!
从开始毛笔笔尖落在皮肤上痒的不行,到后来,商从枝都觉得自己后背要麻木了。
然而穆星阑却一开始就没有换过颜色。
想到自己后背那一大片黑色,商从枝精神了点:“你到底给我画了什么,全都是黑色的不好看。”
脑海中浮现出穆星阑手臂上那黑色神秘的藤蔓,商从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你是不是给我画了情侣纹身?”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不过不是。”穆星阑不疾不徐。
想到商从枝穿着露背的丝绒长裙,细密的珍珠勾勒着脆弱的布料,后背若隐若现。
穆星阑清冷的眉眼渐渐恢复了几分温度。
他否认了。
商从枝更好奇了。
商从枝终于看到穆星阑换了一个颜色的毛笔。
是调好的有些幽邃的深蓝色。
不知道用的是什么颜料,没有任何的气味,而且仔细看,笔尖上那蓝色像是淬了星光一样。
是比宝石蓝更深午夜蓝。
没等商从枝细看,穆星阑已经重新拿起笔,继续慢条斯理的开始画起来。
而且商从枝能感觉到,毛笔在之前的颜色上重叠了。
更是让她好奇,到底画了什么东西。
偏偏穆星阑那张嘴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无论商从枝怎么撒娇卖萌,甚至假装不高兴,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就一句话:“画完你就知道了。”
如果他是为了勾起她的好奇心,那他成功了!
商从枝现在恨不得后脑勺上也长了眼睛。
从一开始的淡墨色,到午夜蓝,最后商从枝看到穆星阑用的是极致的黑色。
明明只是二三十分钟的时间,商从枝却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僵硬了。
直到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好了。”
终于好了。
商从枝从穆星阑膝盖上跳下来。
大概是坐了太长时间,腿都麻了,若不是穆星阑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细腰,差点就摔到地上。
“慢点别急。”
穆星阑揽着她的肩膀,将人抱到了卧室门口那偌大的落地镜前。
等商从枝站直了身子,才略略松开一点力气。
商从枝扶着他的手臂,侧身看向镜子。
柔软殷红的唇瓣张了张,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太震撼了吧。
商从枝皮肤雪白,此时大片露出来的后背画了一副夜空图,神秘的夜空上,那一弯月牙莹莹透着浅金色的薄光一样,仿佛要从她后背上跃然而出,神秘又交织着几分妖冶的诡谲。
简直比穆星阑手臂上那黑色的滕蔓纹身还要神秘肆意。
她看了许久。
感觉自己脖子都要扭到了才将将回过神来:“……”
仰头看着穆星阑,却夸不出一句话。
然而穆星阑也不是等她的夸奖,站在商从枝身后,双手握住她的手,将怀里那纤细身子抵在了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