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南晴叹服,便问起工作,“你哪来这么多时间?”
女人们边吃边说,最后有一搭没一搭吃着薯条,彻底变闲谈。
庄理没有全部倾吐,直觉南晴亦有所保留。南晴说毕业后她就去了上海,在上海认识了男朋友,做互联网一行,前不久调升来北京做部门老总,她反正做点代购之类的小买卖,在哪都一样,就跟过来了。
“他北方人,有点大男子主义,平常这不准那不准的。”南晴微微耸肩,“他一会儿就要打电话查岗,信不信?”
话音刚落电话就响起了,庄理点头笑,比了个赞。
南晴睨了她一眼,接起电话,“吃饭。……啊?可是我跟朋友在一起……高中同学啊,上回跟你说过的。哦,好。”
南晴放低电话,问庄理去不去唱K。庄理说:“跟你男朋友?”
“他们也才吃完饭,正往那边去,我总不能落下你吧?”南晴意有所指地说,“给你介绍人啊,应该有好几个老板在。”
“你都不认识,我去做什么?”
“去了就认识了啊!周末打扮这么漂亮,不多玩会儿,一个人待着有什么意思。”
南晴召人来埋单,抢着不让庄理付,一面又继续劝人一起去唱K。
一辆卡宴来接她们,距离目的地会所不远,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庄理大学时期的社交多限于学生会社团,除却去酒吧看过两次演出基本没出入过夜场。后来去了香港,和万克让一起才学会了海派的酒吧文化。
会所和那样的氛围又不一样,包厢门紧闭,隐约透出一点声音,你穿过灯光暗红,墙纸花纹繁复的甬道,不知道没扇门里藏着什么。
庄理有点打退堂鼓,但不是为未知的事情,这一年的经历让人开了眼界,什么都能应付得来了。是能够想象到待会儿会置身怎样的酒场,觉着有些无聊。
“当初肤浅,得你恩宠似升仙天有眼。
当真糊涂,未曾发觉我该俯瞰南极快没有冰山。
当初专心跟你烛光晚餐,从没有认识蜡烛怎样消散。
当你的光环,暗过世间火柴何用困在五指山,而神迹失灵才知天大地大转得快……”
推门即有动人女声灌入耳,包厢里坐着七八位男女,南晴朝男朋友打招呼,回头把愣在门口的庄理拉进来。
南晴的男朋友高总揽她去打招呼,“费总、叶总。这小南,那位是小南的朋友……”
一下忘了南晴提过的朋友叫什么,他回头看,“美女?”
庄理上前去,却不是为他,而是座上那被拥簇着的男人。
“小庄。”
高总说:“对,小庄!小南说起好几回,这可算见着了。”
费总说美女们姗姗来迟,按规矩得罚酒。
“得罚、得罚!”高总说着拣了两个杯子倒酒。
南晴端起酒杯,见庄理没动静,解围说:“我这朋友高中的时候可是校花,学习也好,哪里都好,就是有点木讷。我代她一起敬——”
酒杯递过去,被男人只手推开了。
“这校花儿怎么话都不会说?”
本是一句玩笑,可没人接腔。气氛一时有些僵硬。
庄理看了眼坐在他身旁的女人,不消讲又是哪位女公关或者会所女郎,低胸吊带火辣艳俗。
“那要不然出去吧。”叶辞说。
“这……”高总忙给南晴使眼色。
南晴走到庄理身边,低声问:“你不舒服还是怎么?要是不舒服我送你走吧。”
女郎说笑圆场,“指不定是见了叶总,魂儿被勾走啦。”
众人笑起来。
庄理抬眸,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我让你出去。”叶辞的声音听起来很冷。
在场的人都慌了,南晴见状挽起庄理胳膊将人带了出去。
“真是不好意思……”走道灯光映在南晴脸上,让人只看见责备,“不过你也真是的,怎么回事啊。这可都是大老板,他们谈项目呢,哎!我一会儿再找你,得先进去赔不是。”
南晴再进包厢,气氛已有所缓和。高总拉着她重新去敬酒,叶辞问:“刚那是你高中同学?”
南晴心道就知这事儿是过不去了,赔笑说:“是……有些年没见了,前阵儿碰见就说一起出来玩,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叶总,您别放在心上啊,我这,我的问题,我自罚——”
“高总,这你女朋友吧。”
高总说是。
叶辞不说话了。
人心惶惶之际,他起身拎起外套。另一边的费总起身,“老叶,你这就不对了。”
叶辞看也没看他,留话说“你们该怎么玩怎么玩儿”,不顾一干人劝阻径直离开。
高总几人一路追到电梯口,叶辞久等不来电梯,绕到另一侧走消防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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