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二人跟着追了上来,他俩后面还跌跌撞撞地跟着那个哭花了脸的女人。
“嘶!”
白无常见祁渊站在门口没动,凑过去低头一瞧,当瞧见门把手上后,当即倒抽了一口凉气,语气也跟着凝重了一些,“是禁制,难怪这家店的人无论用了什么办法都进不去这屋子,原来是因为整间屋子都被下了禁制,只有特许的人才能够进去。可是少帝能下这种可以识人的禁制的家伙,阴司城中的那些老鬼可一个都没有啊。”
“这手法也有些特别。”黑无常拧着眉,看着门把手那黯淡的咒文,迟疑道:“也并不是出自鬼道,却又同鬼道有些相似。”
三人都专注盯着门把手上面的禁制咒文,倒是一起忽略了后面跟来的那个女人,而女人却在白无常的一声脱口的少帝中,吓得面无鬼色,当即又是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神色惊恐又仓惶地看着被黑白无常拥在中间的祁渊。
能让两位无常大人都开口唤一声少帝的人,那就只有地府唯一的主宰冥帝。
她这是摊上大事儿了啊!!!!
一想到这里,女人的眼皮子就朝上翻了好个白眼,可白眼是翻了但她就是晕不过去。
“你干嘛呢?”白无常一回头就瞧见了这女人坐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翻白眼,他一脸问号地盯着她,心想这女人莫不是也被感染了?
“大人。”女人白眼不翻了,连忙爬起来又趴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颤巍巍地道:“这事儿真跟我们没有关系呀,还请冥主开恩!”
“知道跟你们没关系,别在这里哭了。”白无常啧了一声,挥手黏人:“你下去找纸笔,将那个包了你们这间房的人给画出来,你们店里凡是见过那人的人都得画。”
女人一听这话后连爬带滚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忙不迭地下楼去找纸和笔画画去了,也都没考虑过她和她店里的人究竟会不会画画。
将女人给打发走后,白无常这才扭过头继续盯着眼前的房门,一边研究一边道:“少帝,这屋子外的禁制,我和小黑从来都没有见过,也解不开”
他原本还想说他和小黑解不开这个禁制就只能靠少帝您来了,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见他家少帝已经动了手。
祁渊轻轻动了动手指,几缕黑线立刻从他的指尖上溢出,而后一丝丝一缕缕地向着门把手的禁制里钻了过去,也不见他有别的什么动作,自操控着这几缕黑线就跟在撬锁似的,没多久就听见咔嚓一声轻响,跟着空气里就传出一阵轻微的震动,仿佛有着什么东西破碎了般。
黑无常眸光一动,立刻伸手握住门把手然后轻轻一拧,房间门被轻而易举地给打开了。
“嘿!还是少帝您厉害。”白无常见状立刻拍了一个极为明显的马屁,然后手快地一把推开了门。
随着房间门被猛地推开,一股难以言说的怪味立刻从里面蹿了出来,祁渊神色一凛,反手就将黑白无常二人往后面扫了一个踉跄,然后再快速地伸手朝房间里一抓,沉声喝道:“屏息!”
黑白无常二人的反应也不慢,当祁渊刚刚开口,二人就已经快速地屏息,然后就瞧见他们家少帝从房间里抓出了一团紫色的气泽,先前的那股怪味就是这团紫色气泽散发出来的。
白无常扶起黑无常,一脸狐疑地盯着这团紫色气泽,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祁渊脸色沉凝地打开了房间里的吊灯,看着里面的一片凌乱,淡淡道:“毒。”
“毒?”白无常一惊,而后立刻反应了过来,“就是致人发狂的那个毒?”
祁渊虽然没说什么,但他的表情却代表了一切,白无常嘶了一声,而后又看向了屋里,当瞧见满地的试剂管后,他的脸色就变了,“卧槽!蛇老六在这里炼毒?所以阳间里的那种毒是从咱们这里流散出去的?”
黑无常推开他的搀扶,上前了几步进入了屋内,盯着屋内地板上被打碎的几支试剂管,若有所思地道:“也有可能是蛇老六帮人炼毒,真正把毒扩散出去的是那个包下这个房间的人。不过蛇老六的运气不好,他应该是在炼毒的时候不下心打碎了试剂管,所以他才会被感染突然发狂。”
“不是说蛇老六这段时日一直都有出城吗?一直到很晚才会回城。”黑无常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祁渊,继续道:“他天天都出城去,应该就是为了将炼好的毒交给对方,交完货回来就直接回了这里,然后关着门继续炼毒。”
“交货的同时也有可能会从那人的手中拿炼毒用的材料。”白无常冷静了下来,顺着他家小黑的话继续分析道:“咱们城中可没有炼这种毒的材料,那就只能是蛇老六从别的地方找来的,就连少帝您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毒,那炼毒的材料也肯定不是出自咱们幽冥界了”
祁渊神色淡淡的没有吭声,目光却若有所思地盯着半空被他困住的那团紫色气泽。
白无常没有得到回应也不在意,他摸着下巴继续道:“但我觉得有点奇怪”
祁渊和黑无常闻言都看了过来,白无常疑惑地道:“那人的手中有炼毒的材料,为何要多此一举的交给蛇老六呢?除非”
“那人不会炼制这种毒,这种毒只有蛇老六会炼制。”没等他说完,黑无常却冷冰冰地把他没说完的话给说了出来。
祁渊:“查一下蛇老六的来历,他生前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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