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九的话,让范悠更加好奇了,一个小小的账房总管,被金四海派来找自己说情?
范悠:“阴九看你这模样,应该是个秀才吧,为什么只是一个账房总管?”
阴九嘿嘿一笑道:“提司大人,阴九如何暂且不提,今天我来寻提司大人,乃是奉我们老爷的命令。”
“还望提司大人能够高抬贵手,放过我家九龄少爷,归根结底说错话的人,也只是金无病而已。”
“大人就算是想要知道什么,那金无病一人已经足够了,何必再死抓着那金九龄。”
“金老爷说了,只要大人愿意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少爷,金老爷愿意把一半的家产,送给提司大人!”
金家,作为京都中最顶尖的几个家族,金四海也是一个人才,京都内大大小小的典当铺和珠宝玉器行,都是他开的。
不只是京都,京都附近的几个城市,也都有他金家的产业。
阴九一张口就是金家一半的产业,不可谓不土豪,金家一半的家产,至少也有一千万两银子。
范悠:“你只是一个账房总管,金四海如果真的想要救他儿子,就应该亲自来找我!”
“什么所谓的金家一半的家产,呵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账房总管,能够做得了这个主?”
范悠还是有些不信任,如此重要的事情,金四海竟然指派一个小小的账房总管来找自己,岂不是儿戏?
阴九摇头笑道:“范大人莫要误会,我家老爷之所以派我来,就是因为对范大人有着足够的重视。”
“范大人可能不知道,阴九在金家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账房总管,可是要说对金家产业的了解,除了金四海之外,没有第二个人能够比我更了解金家的产业。”
“还有,金无病和金九龄,都是我的学生,金老爷从小就让他们两个跟着我识断字,所以也算得上是我的学生了。”
范悠打量着自己面前的阴九,他对这个人感觉到很奇怪,一个账房总管能够给主家的两个少爷当先生,实在是罕见。
“看来你是有真本事的,那金无病和金九龄两个人,据说确实有采,只不过品行实在是太差!”
“你这个当老师的,可不够格啊!”
阴九笑着回应道:“惭愧惭愧,阴九只是教这两个人识断字,这是那金老爷教给阴九的任务。”
“只是,金老爷并没有说要教他们如何做人啊?既然金老爷没有要我教,阴九何必自找麻烦。”
阴九的这个答案,再次出乎了范悠的意料。
这个阴九,有古怪。
范悠皱着眉头道:“阴九,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律法森严,不得徇私!”
“金无病涉嫌勾结鉴查院奸细伪造密令,此乃叛国之罪!”
“那金九龄虽然没有说些什么,可却也是知情人,在事情还没有查明之前,金九龄是不可能会放出来的。”
阴九听到范悠的答案,脸上依然挂着笑容。
“好的,提司大人,阴九一定会把这些话,如实的转述给金老爷,阴九告辞,大人请留步。”
阴九说完就离开了,范悠看着这阴九,实在是觉得有些奇怪。
在范悠发呆的时候,一个猥琐的油腻中年男出现在了范悠身旁。
“范大人?您这是看什么呢?”
此人,正是从检查员交接完工作的书,王启年。
范悠:“刚刚金家金四海,派人来找我了,来的人是金家的一个账房先生,名叫阴九。”
“这个阴九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异常的奇怪。”
王启年听到阴九这个名字,大脑迅速转动。
“阴九阴九大人!我想到了,大人说的那阴九,确确实实是金家的账房总管,负责掌管金家的银钱。”
“只是此人名声极为不显,而且为人低调,京都内知道他的人不多。”
“鉴查院对金家的记载中,关于阴九有一篇单独的记载,上面写着这阴九是个有本事的人,采卓绝啊!”
“只可惜,不知道为什么甘愿做金家金四海的马前卒,这一点着实让人有些困惑。”
范悠听王启年说着,脑子也在不断地转动,他在想这阴九,到底是个什么人。
从刚刚的对话中来看,范悠感觉这阴九对金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归属感,包括金四海和他的两个学生。
只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能够被金四海派来找自己谈条件,诡异!
范悠:“刚刚那阴九来找我,是为了求我,放了那金九龄一马,说是我们抓到金无病已经足够了,就没有必要在留着金九龄了。”
“他还说,金九龄和金无病都是他的学生,小时候开始就跟着他识断字了,按道理来说阴九应该就是金九龄和金无病先生。”
“自己的徒弟都不想救,这阴九不是个简单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