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除了离婚有什么好谈的?我很冷静,谁说我不冷静了?”关晔晔抓紧包带,话说的又急又快。
她现在很不爽,他以为自己是谁,还以为她会为了他激动?
宴琛有点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心理,尽管他知道很荒谬,但他从她嘴里听到“离婚”两字,就觉的烦躁。
他喉结动了动,低着嗓音开口:“即便要离婚,也要走程序,我们先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我实话告诉你,当初我和他结婚,也是因为父母的压力。”
宴琛看着关晔晔越来越冷的眉眼,那种心脏抽空的感觉再次袭来。
“他”?这个称呼像根刺横在宴琛心中。
镜片下眼底阴翳,他勾唇冷笑了下,“你和他?”
虽然很荒谬,但心里那股又酸又涩的感觉,快要磨光他的理智。
关晔晔只想赶紧把这不该存在的婚离了,她抬着下巴冷声道:“我和他……也就是你,就是逢场作戏,没错,是逢场作戏!”
关晔晔为自己能找到这么合适的词在心里鼓掌。
忽地,她眼前一暗,男人身上的冷杉气息扑面而来。
他手臂撑在沙发上,她被他圈起来。
关晔晔抬眸,近距离看他,也许是光线原因,镜片下的眼睛又变成了琥珀色,她愣了下,眼眸颜色和“他”一样了。
宴琛盯着她飘忽的眼神,眉心蹙紧嗓声沉沉的,“你是在我身上找他的影子?”
“就算逢场作戏,他也比你强一百倍。”
“各方面都比你强!”
关晔晔的每一个字都扎在宴琛心上,那股烦躁变成怒意直冲上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他就压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就像是雪山崩塌般让人措手不及,关晔晔脑中一片空白,交缠相错的呼吸,掠夺似的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
待她反应过来,她用手去推他的肩膀,但很快他就用一只手捏紧了她两只手腕并反扣在她身后。
来不及她多想,他近乎掠夺城池般把她淹没。
她快要喘不过气了,脸突然疼了下,是他脸上的镜架碰到了她的脸,柔嫩白皙的皮肤上瞬间留上一道浅浅的红印。
他怔了一瞬,抬起头,松开手没有一丝犹豫的把脸上的眼镜扔到沙发上。
室内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关晔晔瞪大眼睛盯着他,嘴唇由淡色变为诱人的红。
宴琛从不知道一个人的嘴唇可以那么软,他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她脸上的红痕,哑着声音问:“疼吗……”
“啪”的一声,把他后面的话直接打断。
关晔晔胸口起伏着反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因为用力过猛,她手背被震的发麻。
宴琛微怔着,深邃狭长的狐狸眼此刻有一丝迷茫,冷白色的皮肤上清清楚楚的印着一个掌印。
她先用手背擦了擦嘴唇又从包里拿出纸巾,酒精湿巾胡乱的擦着嫌弃道,“我要告你性骚扰。”
撑在沙发上的手臂滑了一寸,宴琛眉骨位置跳了跳,抿紧唇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有个东西朝他砸了过来滚落在地上,他眼睛一眯视线移向那个东西。
红色的小本本上面写了三个大字——“结婚证”
他这么一分神的功夫,被圈住的人推了他一把,他身体晃了晃,她从他的双臂里逃脱。
关晔晔掖了掖耳边的碎发几步走到门口打开反锁的门。
她转身冷着声音对他说:“除了离婚,我们没得谈。”
说完她转向门口然后愣住,以左沉为首门口位置站了四五个人,每个人都呈耳朵贴门的姿势。
关晔晔:……
“能让一下吗?”关晔晔咳了一声淡淡的问。
她话音刚落,左沉就带着这几个人自动为关晔晔闪开位置。
关晔晔面无表情的从几人中间走过,出了事务所她便拍着脑门恼怒道:“真是太丢脸了。”
——
宴琛的办公室外,左沉及其众人视线都落在宴琛的——脸上。
红色的掌印在冷白皮上分明到让人无法忽视。
宴琛抬眼望过过去,太阳穴位置突突地跳着。
唐媛盯着宴琛脸上的掌印不可置信尖叫道:“宴律师,你结婚了?又要离婚了?刚刚你们……”她脸红了红,办公室的门隔音太差了,刚刚那“啵啵啵”的声音,不用猜都知道在干啥。
宴琛:“……”
一阵并不存在的冷风刮过,现场陷入另人窒息的尴尬。
左沉现场扣出一个足球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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