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霖觉得眼前再度模糊了,这一次,是眼眶里渗出了泪光。
她曾以为,?这辈子都不会遇到所谓的“真爱”,也早就做好了孤单一辈子的准备。
可遇到他以后,什么都变了。
她害怕婚姻,抗拒婚姻,可有他在,她愿意再往前走一步。
“郁驰越。”?月初霖飞快地抹掉眼角的湿意,严肃道,“刚才我说了,祝你生日快乐,未来顺遂如意。”
看着她美丽却严肃的脸,郁驰越也跟着紧张起来,捧着丝绒盒子的双手也开始僵硬起来。
身边的工作人员们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只能从表情里判断,也跟着紧张起来,刚才的大厨甚至忍不住用法语催促她赶快答应,其他人也跟着喊了起来。
月初霖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
“要让你如意,当然就要答应你的请求。”
“郁驰越,我愿意啊。”
郁驰越顿了一秒,随即低下头,大概是要缓冲一下涌动的情绪。
接着,他重新抬起头,笑着冲游艇上的所有人宣布:“She?said?'yes'!”
“?Congratulations!”
法国人用生疏的英语喊出最真诚的祝福,餐厅里布置的彩灯也在同一时间全部亮起,被摇晃过的香槟猛地打开,喷出一股股白色泡沫。
在充满温情和喜悦的气氛里,郁驰越取出那枚戒指,轻轻托住月初霖的手,将戒指缓缓推上去。
月初霖笑着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在一片欢呼声中,主动和他拥抱,抬头吻住他的唇瓣。
现在,他们就是未婚夫妻了。
摩西号依旧在平静美丽的塞纳河上缓缓行进。
千百年前,摩西受上帝之命,带领以色列人逃离古埃及人的奴隶,经过四十多年的艰难险阻,到达富饶之地迦南。
他被奉为犹太教的神,救赎了无数现在水深火热中的以色列人。
而在月初霖和郁驰越的世界里,没有救世主,有的只是两个人在不知不觉中的互相依靠和温暖。
游艇沿河驶过,大家走到甲板上,激动地冲和岸边的行人挥手打招呼。
一向高冷寡言的郁驰越显出难得的兴奋,一手抱着月初霖,一手不住挥舞,高声呼喊道:“?We?are?engaged!”
月初霖被他的喊声吓了一跳,破天荒地涨红了脸,又是笑又是尴尬。岸上的人听不懂,她便用法语又对他们喊了一遍。
于是,岸上的行人纷纷驻足,冲他们鼓掌欢呼。
这一天,他们收到了无数人的祝福。
郁驰越难掩喜悦,破天荒地将工作人员帮忙拍下的求婚照片发到了朋友圈,还逼着月初霖也同步发了一条。
幸好,国内这时候还是凌晨,清醒的人不多,两人这才免于被无数电话和信息轰炸的处境。
一直等回到酒店,郁驰越都始终紧紧攥着月初霖的手。
月初霖也时不时低头,看一眼手上那枚十克拉的天价蓝钻戒指,总觉得那只手已重于泰山。
她脑袋里模模糊糊的,一会儿思考到底什么时候领证,会不会有什么意外,一会儿又在想自己是不是在手指上戴了几套房子。
进了房间,两个人又在沙发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才慢慢回过神来。
手机已经开始响了,有电话和短信进来。
郁驰越干脆将两个人的手机都关掉,丢到一旁,说:“还有半个小时今天就要过去了,我觉得,这是迄今为止,我这辈子过得最开心的一天。”
月初霖已经逐渐恢复平常的样子,笑着睨他:“你确定吗?可是,我准备的礼物还没有送给你啊。”
郁驰越这才想起来,问:“是什么?”
月初霖拉着他的手站起来,将他推进浴室,暧昧地笑道:“你先洗个澡吧,给我时间准备一下,等你出来就知道了。”
郁驰越挑了挑眉,乖乖走进浴室,心里却已经隐隐有了期待,身体里的热流也开始悄然涌动。
十五分钟后,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他擦干头发,披着浴袍走出来,就被看到的景象迷了眼。
原本还穿着针织连衣裙和羊绒大衣的月初霖,已经在这短短十五分钟的时间里换了装。
那是一件黑色的丝绸短裙,被两根细细的肩带吊着,悬在身上,胸口的部分是一片半透明的黑色蕾丝,将底下的景色衬得若隐若现,背后则是大片大片的肌肤,直到两侧蝴蝶骨以下,才被堪堪遮住。
裙子向下,只刚刚盖住大腿根部,走动时,裙摆拂动,风情无限。
更令人口干舌燥的是,裙子的后面,坠着一条长长的、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一摇一摆,十分诱人。
郁驰越已经完全呆住了,立在浴室门口,眼眸逐渐发红,盯着月初霖顶在柔软卷发上的两只是不是狐狸耳朵,喉结开始上下滚动。
“这是你给我准备的生日惊喜?”
他的嗓音已经哑得不像话,拿着毛巾的手轻轻一松,毛巾无声地落在地上,赤着的双足就这样跨过去,在她面前几寸的地方停下。
月初霖笑了笑,漂亮的眼眸直勾勾地凝住他,伸手揪住他半躺着的浴袍领口,却巧妙地避开袒露出来的那片肌肤,然后轻轻踮起脚尖,凑到他面前,鼻尖若有似无地摩挲两下。
“喜欢吗?”
郁驰越这个人,在人前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少言寡语,怎么看怎么都是禁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