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rod,麻烦帮我请王大厨做一顿晚餐,就要他的那几道拿手川菜,送到我公寓。”
“……嗯,尽快吧。还有,麻烦帮我送一套女式换洗衣物过来。”
“……尺码?”
郁驰越愣了一下,随即看向月初霖。
月初霖和他对视片刻,忽然笑了,眼神也变得暧昧起来。
“想知道我的尺码?”
郁驰越没说话。
她走到他的椅子边,俯下身,凑近他另一侧耳边,压低声报了三个数字。
郁驰越的眼神倏地变黯,喉结也跟着上下滚动。
他扯了把衬衫的扣子,发现已经开了三颗,再不该开第四颗,只好悻悻然放下手。
当然不能把数字告诉Jarod,他想了想,干脆让Jarod把所有尺码都买来。
电话挂断,他又看了一眼靠在餐边柜旁的女人。
“王大厨?”
“是附近一家森和酒店的行政总厨,擅长粤菜和川菜,做过好几次国宴。”
“这么厉害的大厨,那一会儿我得好好尝尝。”
月初霖想想,照顾个病人,不算太累,还包吃包住,吃的是五星级酒店大厨的拿手菜,住的是P市最高档的小区之一的豪华大平层,倒像她占了便宜似的。
郁驰越没说话,方才的三个数字萦绕在耳边,迟迟不散。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干脆起身进浴室冲了个澡。
再出来的时候,衬衣西裤换成了浴袍,短发湿漉漉的,额角一簇还往下滴着水。
Jarod充分展示了他的行动力和时间管理能力,半个小时的时间,已经将东西送来了。
蒜泥白肉、水煮鱼、回锅肉、开水白菜,外加一碟红糖糍粑,连餐盘都是配好的,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每一道都是热的,显然还在最佳赏味时间内。
月初霖举着筷子尝了几口,口味自然极好,甚至比纪与辞定的那家更符合她个人的期许。
心情逐渐转好,见郁驰越出来,她笑了笑,道:“你要不要吃点菜?不过,你病着,得吃清淡些,只能尝尝白菜和糍粑。”
郁驰越的神色又软了几分,沐浴在灯光下,轮廓柔和。
他没再吃菜,只是坐回沙发上,重新拿起文件,快速翻阅起来。
等月初霖吃完,又收拾完,他已经接连处理完好几份文件,还打了几个工作电话,大约是在为明天的“向董事会汇报”作准备。
月初霖到阳台上看看夜景,抽了支烟,回屋后,又听一会儿法语要闻。
两人在同一个屋檐下,一句话也没说,竟然出乎意料地平和。
只是郁驰越这个工作狂,一直到十点,月初霖洗完澡出来,才终于把所有文件收起来。
“看完了?”月初霖披着崭新的睡袍,拿着毛巾擦拭半干的长发,边问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温度恢复正常了。
“烧退了。赶紧去睡,还要不要命了。”
郁驰越像个孩子似的,乖乖站起来,朝卧室走去。
可是走到一半,又回过头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月初霖。
月初霖怀疑地看着他:“怎么,还要哄你睡觉?”
郁驰越没理会她话语里的揶揄:“只有一间卧室。”
这套公寓就是为他一个人设计的,尽管面积大,空间宽敞,但只设计了一间主卧,没有次卧。
“我睡沙发。”月初霖毫不犹豫地回答。
他是主人,也是病人,总不能让他睡沙发。
郁驰越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卧室。
月初霖吹完头发,又将换下的衣物放进洗衣机里,看看时间,准备关灯到沙发上躺下。
工作日的晚上,她一向没有熬夜的习惯。
可才关了灯,卧室的门又开了。
黑暗里,郁驰越的声音传来:“睡里面。”
“不用,我——”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走到她身后,扯了把她的胳膊。
她站立不稳,朝后跌去,一下跌进他的胸膛。
硬邦邦的,肌肉很结实,像一堵墙,撞得她骨头疼。
接着,腰上就被两条胳膊紧紧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