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乱的记忆涌入脑海。
阮栀言想起父母之前告诉过她。
贺浔州并不是贺老太太的亲生孩子,是贺老爷子与一舞女所生,而贺老爷子最重视面子,一直不肯认回这个孩子,直到他去世之后,心善的贺老太太才将这私生子接回来,当成亲儿子养大了。
轻描淡写几句话,道尽了贺浔州波澜壮阔的一生。
父母也只是道听途说,其中原委只有贺家人知道。不被亲生父亲接受的孩子,儿时应该过得异常辛苦吧。
他如今呼风唤雨,位高权重,站在世人俯首敬仰的高度,而那些为人称道的履历和伟绩,背后又经历过多少见不得光的岁月。
阮栀言突然很想问问他那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她很好奇他的过去。
张了张嘴,到底什么都没说。
她自己都不喜欢别人揭她旧伤疤,拥有优渥人生的贺浔州,应该也不希望旧事重提吧。
“贺先生,最近公司里一直传您已经结婚的消息。”
窗明几净的办公室,贺浔州坐在皮质座椅上,眉心微蹙,签署完一份文件,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子前敲击着。
“有什么问题吗?”
徐伟微微躬身,毕恭毕敬道:“我担心大家只顾着八卦,工作方面再出现纰漏。”
贺浔州微微拧眉:“为什么要议论这个?”
“您的婚恋问题一直是大家八卦话题的重中之重,”徐伟以为在这方面老板都清楚,还是解释道,“因为您长相英俊,工作能力又强,是咱们京北适婚女子心中嫁人的绝佳人选,那些豪门贵女做梦都想嫁给您呢。”
“昨天楼下又匿名送来几束花,估计也是您的爱慕者。”
贺浔州眉头皱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