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心疼归心疼,还是提醒道,一把抓住了云悠去扯头冠的手。
“嬷嬷,如今该唤王妃了。”
春和小声提醒道,惹来乳娘轻飘飘地瞟了一眼,春和皮子一紧,心中嘟喃起来。
怎么看大家伙儿都不满意这婚事似的,还不如让亲王闹黄了。
“我难受。”
云悠眉眼一垂,咬了唇可怜兮兮地朝乳娘看过去,一双狐狸眼水汪汪地带了撒娇的意味。
乳娘最看不得对方露一点儿委屈的神情,当下手脚麻利地卸起刚拜了天地的历阳王妃的妆发。
“那就脱了吧,春和,去拿松快的衣裳来,要那件水红的,伺候你主子入浴。”
春和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无语问苍天,心道郡主琴棋书画样样拿不出手的原因终于找到了。
“不是要等王爷来...”
“不等了等什么,爷们在前堂吃酒,也不知道吃到几时,干等着没得累坏了。”
嘱咐完,乳娘就去小厨房盯吃食去了,春和无法,收好了那价值连城的垂金穗霞冠,将云悠扶进了浴房中的筑亭浴池。
新晋的历阳王妃如愿以偿地填饱了肚子,睡进了软塌垂幔床中。
...
“王妃。”
有人在忽远忽近地喊着王妃两个字。
云悠翻了个身,不耐地挥了挥手。
但接着,有人轻轻掀了她的被子,压了上来。
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贴身衣物里,那手指尖带着茧子,有些粗糙,一抚上那玉嫩皙透的肌肤,就带来极为陌生的颤栗。
睡在床榻上的玉娇美人倏地睁开了眼,下一秒马上被人摄住了唇,一小股有些呛人的酒被口对口地渡了进来。
云悠反射性地咽了酒液,那酒入口有些微腔,马上又泛起浅浅的酿香,入腹后,化作热辣气涌回,让那原本在睡梦中的平静小脸泛起了红。
男子渡了酒,又借机吮了几下对方的小嘴便放开了。
“交杯酒也喝了,该安置了。”
云悠终于看清了正俯身在自己身前的秦枢。
对方似乎也沐浴过了,白日的喜服金冠都卸了去,披散的发尾有些湿,只穿着一件黑色的单衣,那单衣的袖口用金线绣了一整圈的云雷纹,带出许些奢靡,衣襟口松散,一俯身,就露出一大片有些苍白的胸膛。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而是伸进来的手十分要命。
“放开我...”
刚睡醒又被灌了口酒的美人这声呵斥实在无力,无力到带着浓重的娇态,似嗔似嗲,半点跋扈气儿也无。
云悠并不知晓自己如今在秦枢眼中是何模样,她被春和伺候穿了衣裳,那衣裳是特意为洞房花烛备下的,水红的罗纱根本遮不住里边的风景,贴身小衣更是染了樱色的上好天丝,此时罗纱衣襟早就散开了,香肩都包不住。
“纪国,如今你已经是我秦枢的历阳王妃了。”
男子似是不太满意对方的话,手上突然动作起来,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顺着女子的腰将罗纱全部扯离。
完蛋。
“唔!”
云悠被这下弄得喘出了声儿,男子像是得了什么鼓舞,一改克制隐忍的模样,俯身开始索取更多。
“等等...秦枢,等等...啊!”
“我是你的夫君!”
说完这句话,秦枢一分一秒也没等。
屋外守夜的乳娘侧了耳朵,房中先是传了几声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是些飘零的只言片语,夹着女子的一些娇气的喘息,然后,一声短促的女子呼痛声儿过后,是带着泣音儿的几句骂。
老练的乳娘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笑意。
“我要砍了你全家,混账!好痛,停下来,滚出去!”
云悠紧蹙着眉,身上的樱色小衣也早就被扯落了。
“好好好,你想砍谁就砍谁,马上就结束了。”
孤儿出身的历阳王哄着身下的玉人儿,动作却一刻也不停。
屋中低低的泣音儿渐渐变了味,但随着时间越拉越长,那音儿又带上了颤着尾的低泣。
“呜...好了没?”
云悠如被浪打着的小舟,只是那浪一波接着一波,好像永远都不让她上岸一样。
“呵...”
男子将那腰搂得死紧,只轻笑出声,没有半分好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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