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照顾小姐的习性,陈姨也是煞费苦心,几乎在能铺的地方全部铺上了羊绒毯子,清洁工作更是挑战级别的。
果然,周云悠看见对方拿出了袜子,就开始踢人。
“别动,不穿袜子,脚容易受伤!”
“我在家我会受什么伤!起开!”
云悠总觉得这人在拿穿袜子当借口,实则对着自己的脚揩油。
比如自己一脚踹在他胸口,这人不恼还笑眯眯地反手握着脚踝磨搓。
“踢疼了没?”
云悠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头皮发麻。
手机突然亮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卫泽冉。
自从登刊解除婚约,云悠一次也没联系过对方。
周家早就开始着手解约,等卫家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周家早就从自己的业务交集中抽身得干干净净,连份合同纠纷都没有。
点了接听,对面就传来女人的叫骂声,卫泽冉恼怒的声音隔着话筒刺进人耳。
“周云悠,是不是你干的?”
“嗯?我干什么了?”
拿起热牛奶,云悠一小口一小口喝起来。
“我和心洁的事情,你就这么不能容忍?卫太太的位子只会是你的,你怎么这么容不下心洁!”
手机被裴聿拿走,对方冷下脸。
“泽冉,是我。”
“裴,裴聿?你怎么在周云悠那里,你们在做什么?”
卫泽冉有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的恼怒。
“泽冉,给你一句忠告,离你的那位平民姑娘远一些。至于我在云悠这里做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说罢挂断了电话,伸手去抹周云悠唇边的奶渍。
卫泽冉只觉得自己人格都受到了侮辱。
为什么身边的人都阻挠自己和夏心洁的事情。
看着苍白颤抖紧紧抓着自己的夏心洁,卫泽冉暗自下了决定。
回到卫家,清洗干净情绪刚刚稳定下来的卫太太,觉得自己幻听了。
儿子竟然当着自己和他父亲的面,说什么要娶夏心洁。
原本以为卫父要打人,却见卫父神色定定地看着儿子。
“你考虑清楚了?你还小,分不清这其中的利害,我不怪你惹出这种风流债,给点钱,打发了人,你出国几年,等我稳住了局面,回来还是你的卫大少。周云悠你必须想办法拿下,那可是周家,等你把人娶进门,你想要夏心洁还是李心洁都行。”
卫泽冉一听周云悠的名字就火从心起。
“周云悠就是个随便的女人,她居然私底下和裴聿有来往,这种女人有什么好!心洁比她纯洁百倍!”
听见这话的卫太太只觉得自己生了个棒槌。
纯洁?纯洁的女孩会跟你白天胡搞?才高中就跟男同学一次次偷吃禁果?
“你说裴聿和周云悠有来往?”
卫父敏感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是啊!我今天给她打电话,裴聿接了电话。”
卫父能从一个工地上的泥瓦匠混成现在的龙景集团当家人,对事物发展的风向,有种天然的敏感度。
用周老爷子的话来说,天生是个商界的狗鼻子。
卫父沉默了,周家,裴家...难道说。
卫泽冉以为自己说服了父亲,心中除了对周云悠浓浓的不满之外,就是幻想自己和夏心洁美好的未来。
卫父的沉默不是没有道理。
事情发展的第三天,裴家宣布和周家联姻。连着两天被坑的卫父时刻关注着商报的动向,看到这条消息,心中越来越不安的感觉开始无限膨胀。
经过昨天一闹的卫泽冉今天难得没有去找夏心洁。
看见商报上的联合声明,他只觉得脑中轰得一声。
仿佛有什么轨迹被改变了。
感觉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他只觉得自己绿得发慌,周云悠!这女人怎么敢!
当初是谁对自己说倾心以待,愿意和他携手此生的?!
当下扔了商报,驱车朝周云悠的小别墅冲去。
卫父没拦儿子,他也需要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