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漆把她扶起来放到床上,看到了一个未接电话,是杨舒的。
“我们先回江汀市。”
第十九章
“病人服药太多,胃已经受到了伤害,要开始停药,现在昏迷只能让他自己熬过来了。”
“家属陪在旁边,一旦病人出现不良反应就要通知医生。”
医生嘱咐完就离开了病房,阮稀担忧的看着床上的迟漆。
他已经昏迷一晚了。
“宝贝儿,别担心,他会没事的。”杨舒看见阮稀忧愁,轻声安慰道。
“姐姐,他是什么得了病啊?”阮稀看着杨舒,问道。
“医生说,是由于童年阴影引起的孤独症,我也想试着去帮他,只是他童年的事,对我只字不提。”杨舒感到力不从心。
阮稀对着迟漆想气也气不起来了,还骗她说会传染。
阮稀看到他枕头旁边的手机,想起里面的照片。
她牵起迟漆的手,垂着眸。
你是不是瞒了我好多事啊?
等你醒了,我会问清楚的。
杨舒出去买东西了,病房里只剩下了阮稀和迟漆。
……
“妈妈,吃饭了。”迟漆宝宝走路蹒跚,拿着一只瓷碗,里面装着一些饭菜。
女人冷笑一声,接了碗摔在地上。
饭菜撒在地上,瓷碗也碎满地,到处都是碎瓷片。
女人看到迟漆宝宝吓得一脸懵的样子,无情嘲讽道:“这就吓到了,我对你都不及对那个男人的十分之一。”
女人疯笑说着,捡起面前的一片碎瓷片,在铁笼子上划了划。
“我都被囚禁五年了,为什么他还不肯放过我,还没玩够吗?!”本来平静的语气到后面越发的充满怨气。
“你又想来陪我玩几年?”女人又平静下来,对着他露出阴险的笑。
女人说着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过来。
迟漆宝宝乖乖走过去,脚丫子踩到了瓷碎渣,扎到了肉里。
“我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你应该陪我一起痛苦啊。”女人满意的笑了笑,轻声说道。
正说着,女人拿起锋利的碎瓷片在手上轻轻一割,血从那道口子里渗出来,大股流出来。
迟漆宝宝都吓僵住了,变得呆愣起来,盯着流出来的鲜血,眼里满是恐惧。
女人冷笑一声,抬手慢慢把血擦在他白净的脸上,看着他惊恐的眼神,解气了。
“是不是啊,小疯子?”
迟漆宝宝感受到了带着腥味的液体在他脸色流动,滴答掉下来,他用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到的是满手的血。
“哈哈哈。”女人看着他的表情开始疯笑。
女人还不尽兴,又割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又流出来。
她笑着把血滴在了饭菜上,然后用流满血液的手抓了一手饭,伸到他面前。
她命令道,“把它吃了。”
迟漆宝宝惊恐万分就要跑,一把被女人抓住,把饭强塞到他口里。
女人疯笑道:“我的血好喝吧,你爸爸也最喜欢喝了。”
她身上满是咬痕,都带着血,白裙子早就变了色。
那天以后离开房间后,迟漆宝宝一直呕吐不停,对饭菜都有了恐惧。
那天的惊吓,也让他不会哭了。
阮稀守了他半个小时,发觉他手上的温度在慢慢降低,手心出了冷汗,带着细微的颤抖。
阮稀感到了他的不安,轻声安慰道:“我会一直在的。”
阮稀回忆了一下,昨晚迟漆昏迷前跟她说一句话,当时听完后忘了,不过现在又想起来了。
他说:“稀稀,我想喝你熬的雪梨汤了。”
阮稀有些不解,他怎么知道她会熬雪梨汤。
她有好多问题想问他啊。
阮稀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由的打量着他,手也不由自主的摸下来。
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好看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