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在这个破败不堪的小房子里,没人教他开口说话。
他刚来时只会一句妈妈,后来他又会了一句,你给我去死。
宝宝经常没有牛奶喝,肚子饿了,他妈妈指那墙角的青苔,他乖乖爬去舔墙角。
他爸惩罚女人当年想逃离他,想让女人痛苦,强迫她,逼她生下来孩子。
孩子就是男人复仇的工具。
后来宝宝晕倒了,被他爸送了医院,回来后男人说他不听话,打得他全身是血。
宝宝在这个房子里,没有人教过他爱。
宝宝不会笑,最后哭也不会了,到五岁时,心已经没了。
宝宝长得越大,男人打的越重。
宝宝身上新伤加旧伤,打得皮破肉绽,身上满是血痂。
男人不会给他处理伤口,伤口感染发烧,破伤风,他都受过,也已经不怕痛了。
该恨的东西太多,恨到最后心也麻木了。
宝宝最幸运的一件事,就是偷溜出去遇到了警察。
最后男人被警察抓了,女人逃了,没人想要他。
他在街边跟着一个白发奶奶回家了。
奶奶家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娃娃,她身上总有奶香味,甜甜的,像个奶团子,让人总想咬一口。
有一次宝宝忍不住,咬了一口,女娃娃哭了,奶奶告诉他不能咬人。
他是喜欢极了才咬的。
宝宝不知道对与错,在他印象中,爸爸是这样做的,他才学的。
如果奶奶说不对,他就再也没这样了。
女娃娃也不是很会说话,奶奶教两人一起读拼音。
他以前被女人叫做小疯子,女娃娃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阿迟。
奶奶家也很贫苦,房子很小,晚上总是两个娃娃睡在床上,奶奶睡在地上。
等女娃娃睡着了,他会悄悄抱着她。
女娃娃很喜欢这个长得很漂亮但是又不会笑的宝宝,经常会想给他讲笑话。
直到有一天,午睡过后,女娃娃醒了。
奶奶在旁边帮她缝补衣服,周围都没有阿迟的身影,女娃娃哭了。
“阿迟……去哪了?”
女娃娃伤心了好久,后来上了学,渐渐就把这件事忘了。
……
当初迟漆家的事情闹得那么大,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家里亏欠他。
现在那男人死了,也不敢要求他过来守孝,只是打电话通知他一声。
众人站在墓碑前,该哭的哭,该拜的拜。
迟漆站在远处看着,眸子微微阴沉。
待众人离开,他站在墓碑前,一滴眼泪都没流,还亲手将长在墓碑旁开的正艳的花折断了。
……
学校食堂
“我妈听说你不吃晚饭,担心你营养不良,特意做了菜让我送给你,多吃点。”
顾大少爷把菜推到她面前,单手托着脸,神情懒散。
司弥看到碗里满满的肉,又想到下个月还要去参加比赛,拿着筷子下不去口。
顾大少爷看出了她的顾虑,伸了筷子夹走了一块肉放到嘴里,不紧不慢道。
“你们参加比赛还要求矮子和胖子不能参加?”
“要保持身材。”
司弥想到是顾夫人的一片心意,吃了一块肉,然后把碗推给了顾提。
“怎么,当我垃圾桶啊?”顾大少爷无奈的接过碗,然后给她盛了一碗汤。
“哪能啊,看顾少爷太瘦了,关心关心。”司弥用勺子搅了搅汤,漫不经心道。
“先喝汤,待会和你说件事。”顾大少爷今天难得的没有兴致和她斗嘴。
司弥轻挑眉然后,然后吹了吹汤,喝了一口。
她轻瞄了顾提一眼。
顾提那家伙好像有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