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杜家女的交代，画中人的确是平王府的人，对方跟杜家女说的是他是平王最信中的子嗣，并没有说自己的平王亦或者是平王府具体的某个人。

杜家女是在还没有出阁之前就跟那画中人认识了，是在大衍寺认识的。

杜蘅那个时候虽然在朝为官，但他的官位如今不过四品，四品虽然官阶不低，但在处处都是皇亲贵胄的京城委实算不得高。

且杜家先前在京城没有根基，所以杜家女因为对方的示好就生出了野心。

她虽然鲜少进宫参加宴会，也从未去平王府参加过宴会，但那可是平王府啊！

众所周知，德妃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是没资格进宫的，但因为对方跟平王妃的干孙女她就如愿进宫了。

谁不想成为人上人呢？

杜家女也有这样的野心，于是在画中人的蛊惑、诱引之下野心不断膨胀滋生，就沦为了对方的棋子。

皇后听完陶知的禀告，给卫扶夹了一个鸡腿儿，叹息道：“只怕舒公子在出生之后就被盯上了，这个杜家女就是个可悲的棋子。”

可怜……她不配。

自己选择了野心，那走上这条路要付出的代价，她自己就应该背负。

那个孩子才是可怜的。

卫扶用手拿着鸡腿儿大口大口的啃着，都顾不得说话。

他们审问完了过后进宫正好就是饭点了，皇后就留了卫扶和陶知一块儿用膳，因为陶知跟卫扶的这一层关系，所以皇后也是把陶知当成了自己人。

因为怕饿着卫扶，就一边吃饭一边让陶知把事情说了，卫扶回来之后就一心干饭。

皇上厌恶的道：“她也是活该，一个人有妄念，想要做人上人很正常，可若是用这样狠毒的方式来做人上人，落得这样的境地就不值得同情了。”

等卫扶一通狂旋，快速吃饱摊平双手捂着自己的小肚肚的时候，皇上才问：“扶儿，这窃夺旁人的气运可以让一个人延年益寿永葆青春吗？”

卫扶点头：“有些法子是可以的哦。”

皇上和皇后交换了一个视线，那他们先前的猜测就落地了。

“这舒邯的命格有何特殊之处，或者是窃夺气运是什么人的气运都可以还是说需要特定的人。”

这是两个问题，卫扶分开来回答的。

“小舒学问极好，是属于顶尖儿的那一波人，所以是有文曲星给的气运在身上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运的，除非那种是被霉神看上的人，那种就会一直倒霉，但普通人多多少少都是有点气运的，这个气运根据人不容气运的多少也是不同的。”

“若是要窃夺气运，但凡有气运的人都可以窃夺的，只是窃夺气运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也是很复杂的，咱们看到的虽然只是一张符，但这样的符也不容易画成。所以平王府的人窃夺气运，应当会找如舅舅、娘亲、舅母还有小舒这种有大气运的人来窃夺。”

这个事情，陶知深有感触，当年他学画符，最简单的符都是弄死画不出来的。

唯有小师姐，画一张成一张，那窃夺气运的符他看到都是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