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思轩退下时还不忘朝白月投去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随着门扉轻轻合上,书房内再次回归宁静。
白月见状,轻轻踱步,环顾四周,眼神中闪烁着好奇的问道。
“咦,卿尘,这房间里挂着的我姐姐的那些画像都去哪里了呢?我不是说了么我一点儿也不会介意,你画的那么好,就该让它们大大方方地挂在墙上才对么!”
然而,白月的这番话语如同石沉大海,并未激起云卿尘的任何波澜,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那个卿尘,这楚侯爷的病情来得突然,我当时见你还在休息,所以才没有及时告知于你……”
白月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终是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的说道。
“小月啊,你应该知道我为何会来到这武烈国,成为一名质子吧?”
云卿尘的语调轻而缓,却似带着千钧之力,他目光未离案头的墨迹,只向白月低语道。
“我自然知晓,那是因为武烈与文曲两国战火纷飞,而文曲不幸落败……”
白月闻言,目光温柔却也带着一丝无奈,轻声回应道。
云卿尘终于放下手中的笔,笔锋轻触砚台,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墨色未尽,却似他心中难以释怀的郁结。
“你说得没错,但你可曾知晓,在那场硝烟弥漫的战役中,指挥武烈大军,令我国生灵涂炭,让我深陷屈辱泥潭的,正是这位被你视为病患悉心照料的楚凌云,楚侯爷呢!”
云卿尘抬眸直视着白月,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卿尘,倘若我现在立于沙场,面对的是身为敌将的楚侯爷的话,我必会毫不犹豫剑指苍穹,以血扞土,因为那刻,我是军人,保家卫国,战死沙场,那对于我来说是无上的荣光。”
白月的眼神坚定而温柔,她望着云卿尘,语气中不带丝毫退缩的说道。
“但此刻,他不过是一介虚弱的病人,而我拥有着能够救他能力,若因仇恨而置他于不顾,那将是对我信仰最大的背叛,卿尘,救人与恩怨,是两条并行不悖的路,我愿在这条路上,保持我心的纯净与光明。”
白月的话语,既是对云卿尘的回应,也是对自己信念的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