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邵崇年并不知道宗玉笙在说谁。
他今天一天都在开会,如果不是宗玉笙发烧,他或许这会儿还在公司加班,他是真的不知道黎曼琳以他的名义都做了些什么,甚至晚上派车去接她这件事情,都是助理安排的。
宗玉笙见邵崇年皱眉一头雾水的样子,只觉得没意思,他可以直接要求她不要在他面前提起黎曼琳,也没必要在她面前装傻。
“算了,我还是继续睡。”宗玉笙翻了个身,背朝着邵崇年的方向。
是她不好,她这话问得本就越界了,他避而不答也好,省得她难堪了。
邵崇年没再说什么,只是坐回椅子上,继续处理公务。
房间很静,静得她能清楚听到他敲击键盘的声音。
她一时有些睡不着,又不敢说话,怕打扰他。
后半夜,也许是退烧药的药效过了,宗玉笙的高烧又反复,她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好像被死亡的手扼住了,整个人都在发沉。
她想要尖叫求救,但是,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忽然,有一只凉凉的手覆到她额上,那人大概是发现了她高烧又反复,轻轻推搡她想把她叫起来去医院,但宗玉笙却意识迷离,咕哝着撒娇:“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打针……”
这是她小时候逃避去医院最常用撒娇的模式,父母什么都惯着她,唯独在这件事情上绝对不会惯着她。
所以,她每次高烧不退,最后都会被拉去医院挨屁股针,她对那针头已经产生了深刻的阴影。
她猜床边的那个人最后也会把她架到医院去。
可邵崇年没有,她一直都躺在软绵绵的床里,没有换位置。
又过了一会儿,耳边多了几道人声,听着男男女女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