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则寒放下手里的资料，语调不紧不慢：“纪明景回来了吗。”

“还没，顾白生前留下的画作不多，仅有的几幅都在私人买家手里，对方暂时还不愿出售。”

“不用了，让他回来。”

“画……不要了吗。”

商则寒神色不变：“宋长林那儿应该有。”

陈见不解：“宋长林不像是会收藏书画的，而且他父亲生前收藏的那些古董都被他捐赠了……”

“你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宋问盏唯一会在乎的，还有谁。”

陈见默了默，谨慎开口：“当然是小少爷，还有……商总。”

商则寒面无表情的看向他。

陈见瞬间感觉汗毛竖立，说……说错了吗。

“宋卿平时唯一的爱好是收集书画，那证明他对这方面很有研究，热爱书画的人，你觉得他会忍住不动笔吗？但他却一副作品都没有留下来，这是为什么。”

陈见微怔，对啊，这是为什么。

宋老爷子的资料太干净了，只有一些爱好和生平，平时也不和什么人接触，大多时间，都是空白的。

商则寒继续：“宋问盏对书画更没有兴趣，她之所以想拿到顾白的画，只是因为，她想纪念而已。”

陈见恍然大悟：“商总的意思是……宋老爷子，就是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