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别人帮不上忙,还得靠自己来才行。
所谓的天谴,王惊蛰现在已经开始应验了,腿上这道脓疮在一年前就开始无缘无故的冒出来了,开始的时候伤口不大就跟小刀割破了一样,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伤口开始有流脓的趋势了,然后往四周蔓延开,现在已经有硬币大小了。
几个月前,腿上的伤疤流脓时王惊蛰还曾经去医院看过,开了些消炎药,给伤口消了毒让医生包扎一下,当时大夫还说过几天就能好了,可是等几天后王惊蛰撕开纱布的时候却发现,脓疮依旧,压根就没有一点转好的趋势。
王惊蛰不信邪,又陆续去了几个地方的医院,每一次从医院里出来大夫跟他说的都是同一番话,说过几天就能好了,但几天之后仍旧如此,脓疮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这时候王惊蛰才死心了,大概他这个轮回是躲不过去了。
这还只是开始而已,再往后随着时间的推移王惊蛰的身上将会出现多处溃烂,流脓的地方,一直到他四肢无力肌肉萎缩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就跟半身不遂一样,到最后一身精气全都被耗的七七八八的,然后一命呜呼在了床上。
几分钟后王惊蛰穿上长袍洗漱完事出了旅店,然后跑到附近的商场里买了几件内衣外衣,这是他给丁武准备的,他马上就要从监狱里出来了,按照习俗的话,得从里到外都换一套来去去晦气。
王惊蛰对丁武总有一种担忧,上一次在天河监狱探监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丁武的面相不太好。
一晃又过去了两天,锦绣山河的工地依旧没有开工,风水局虽然破了但是冯天良身上的九星绝煞却还在,从今以后他不管干啥都容易招灾,且无法避免,因为他能换的了车牌换的了手机,却换不了他的生辰八字。
再往后只要冯天良撞见有和他生辰八字匹配上的,冲煞,绝户,祸害等数字,他仍然会有血光之灾。
所以这两天,冯天良急的不行不行的了,一直都在和易天逸他们商量,怎么才能破得了他身上的局。
大师爷告诉他除非是下局的人亲自撤了,不然想破的话就太难了,此术不知道是出自归藏还是连山,不知出处怎能破解?
“真的就必须只能找他了么?”冯天良惆怅的问道。
“大抵是如此了”大师爷点头说道。
“好,这个人我来找······”冯天良咬牙说道。
偌大的京城两千万左右的人口,想要找个平淡无奇的人其实挺难的,但这个挺难只是相对而言,对冯天良来说还是有些门道的,王惊蛰曾经出现过几次,一是在帽儿胡同,二是在锦绣山河的工地,两个地方他都有露面过,这两处就都留下了他的身影,现在这种满大街都是天眼,监控的年代里,有些部门想找一个人的话方法还是很多的。
冯天良通过市局的关系打了个招呼,就说有人曾经到帽儿胡同的四合院威胁过他,牌匾上插着的那把菜刀就是证据。
虽然还达不到刑事案件的程度,但从每年冯天良都赞助市局和官府这一点上来讲,警方还是会帮这个忙的,于是王惊蛰穿着藏青色长袍背着破包的身影就在几个路口都被找了出来,从监控里甚至还能清晰的看见他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