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誉那张素来冷漠的俊脸上,居然会出现类似于迷惘的表情。
不是佯装不懂,他好像真的不懂。
江蔚怀疑是自己揣摩过度,“你……”吃错药了?
头顶的灯落在男人身上,伴随他沙哑的嗓音,平白多了些消沉落寂,“江蔚,我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对一个人好,我以为的好,似乎都不对。不如你直白的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
江蔚看着他,心缩成了一团。
无论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贺誉。
消沉、落索,神态满是挫败。
江蔚愣愣的,仿佛面前的是一个陌生人。
贺誉的颓唐不似作假,她不适应,很不适应。
江蔚扭头看窗外,努力屏蔽掉男人带给她的冲击和影响。
沉默的时间逐渐变得漫长。
可能几分钟,也可能半个小时。
他们坐在彼此触手可及的地方,谁都没有开口,却又各怀心事。
后来,贺誉挺阔的身躯逐渐歪倒在江蔚的肩上。
女人下意识要躲,耳边响起男人酒后的呢喃,“江蔚,你教我,该怎么对你好?”
江蔚趁机提条件,“你先让我回家,就是对我好。”
回应她的,是男人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