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话音落定,房间里骤然陷入了安静。
贺誉手中的动作随之一顿,“谁告诉你的?”
江蔚呼吸轻了几分,“难道不是吗?”
半晌沉默,贺誉没承认,却也没否认。
江蔚的一颗心不断往下沉,她借着窗外的光亮仰头望着贺誉,“我说对了。”
她用的是肯定句。
贺誉俯首,面对黑夜里那双炯炯的眸子,居然让他说不出话来。
两人还维持着进门时的姿势。
江蔚别开头,鼻尖擦过贺誉的大衣,闻到了不属于自己的香水味。
“贺誉,我们结束吧。”
她叫他的名字,眼睛里的水雾渐渐凝起。
说出这句话,江蔚的心里不是没有惊慌,但更多的是即将跳出泥潭的释然。
贺誉钳起她的下颚再度用力,“你再说一遍?”
江蔚身心俱疲,如他所愿地重复道:“我们结束吧。”
贺誉的另一只手又开始在她身上作乱,耳畔是男人恶劣的调侃,“感觉来的这么快,你舍得?”
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席卷全身。
江蔚隐忍着、闪躲着,没有歇斯底里,只用平缓到没有起伏的嗓音问他,“你当我是什么?暖床工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