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誉面露愠色。
他知道江蔚性子平和识大体,私心里也愿意袒护她,但她把梁婧月的烫伤了也是不争的事实。
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贺誉根本无心过问。
结果江蔚三言两语把他心里那点无名火全勾了起来。
江蔚低着头,即便委屈,脸上依旧云淡风轻,“贺总,不是谁先告状谁就有理。”
这是她的处事原则。
说完这句,江蔚不看贺誉爬满不悦的脸色,转身道:“我去给梁小姐买药。”
女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贺誉浓眉紧皱,掐了烟,烦躁地扯了扯衬衫的领口。
工位旁,江蔚面无表情地坐了会儿。
不知梁婧月是怎么告得状,显然贺誉先入为主了。
江蔚自认没有得罪过梁婧月,偏偏她刚来一周多,就明目张胆的针对她。
此时,坐在隔壁工位的梁婧月,正捂着听筒侧身打电话。
她的桌角,摆着江蔚买给自己的那杯拿铁。
梁婧月压低嗓音说着话,可要是真不愿意让人听见完全可以去无人处。
“不疼的,你不用过来,再说师哥已经帮我教训过了,下午还有工作,我不想请假。”
江蔚动作迟缓,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