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没应,伸手继续推他:“反正下午不去,你赶紧去公社,再不去我要生气了。”她早上把饭盒拿回来,下午又把饭盒拿过去,像话吗?
陆东平点头:“行,我去,我走了,我下午回来接你过去。”
说完,恋恋不舍的撒手,被温婉推着出了门。
站在门口,看着陆东平走的没人影了她才收回目光,朱峰抱着碗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她:“都不知道你们这些女同志什么眼光,说起来还是大城市里的,受了高等教育的,啧啧,竟然喜欢山里的这些泥腿子。”
温婉绷着小脸看着他:“你不是泥腿子,你高尚,你这会儿不也在山里呆着,住着人家给盖的房,吃着人家种的粮。以为自己多高尚,合着你不吃五谷,喝露水长大的?”
说完,扭头就进了屋。
朱峰冷哼两声:“哭的时候还在后面。”
说完,往嘴里扒了两口饭,觉得外面太阳还是不够大,干脆去了棚子里。
天看着有太阳,但是寒风刺骨,阳光惨白惨白的,冷的不行。
温婉脱了棉鞋爬上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面才感觉舒服一点,然后拿了缠好的毛线开始起头。
织毛衣费事,但是织手套还是很快的,灰色夹杂着黑斑的细羊毛线本来就只有几两,原本她还没想好怎么跟别的线搭配,现在也不用想了,就织成手套,陆春娥一双,她自己留一双,剩下的,剩下再说吧。
脑子里晃过陆东平的笑脸,她用力的晃了晃脑袋,似乎想把人晃出去。
心不在焉的织着手套,她琢磨着陆东平说的那个年后还会有知青来的话。
陆东平既然说了,那肯定就是得到消息了,那陆家咀这边肯定会分到,也不知道这一次又来多少,陆家咀这边又能分到多少。
她瞅了瞅边上那架被她放着一些杂物的小床,想了想干脆停下手里的活从床上爬了起来。
把放在上面的东西都整理好,又倒了点热水把铺板擦了擦,她瞅了半天,觉得可能还得挪个位置,就靠窗户那个拐角位置正好。
床支那边离这边有点距离,床头和另外一边都靠着墙,大大的降低了从床上掉下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