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看了一眼刚刚开封的香皂:“新买的?”
陆东平点头:“我看你平时老用这个,所以就买了一块,你好好泡泡,然后抹点香皂看看能不能把手上的红水搓掉。”
“我二伯娘那个人最不遭人待见了,跟谁她都能整出事情来。看人都不顺眼,她自己干什么都是对的。感觉全世界都是她爹娘,都该惯着她让着她,毛病深的很。”
“瞧不起山里人,也不知道我二伯怎么就鬼迷心窍的非她不可了,给人上门就不说了,日子过的鸡飞狗跳的。早几年闹饥荒,队上日子难过的不行,他带着李春树兄妹俩回来,爷仨都没有人形了。那几年家家户户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现在还能借支,早几年借支都借支不到,队上根本就没有储备粮拿啥借给社员。就那样,我大伯和我爹还匀了家里的口粮让他带走。李桂芳从头到尾连面都没露,屁都不放一个。”
“平时也没有什么往来,除非家里有大事情避不开。她那人,不来大家相安无事,一来准会整的鸡飞狗跳的,还自诩城里人,城里人都她这素质,啧啧!”
“反正,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也不用跟她客气。”
温婉搓着自己的手指头:“你也说了她是那种没有大事不登门的人,我能见她几回啊,跟她又不熟,我生什么气?我可不会跟自己过不去。”至于客气?她除了对自己客气,对别人都挺吝啬那玩意儿的。
说着,伸出手指头噘嘴:“洗不掉了。”
陆东平趁机伸手捏住她的手,软软的,跟没骨头似的。
放在嘴边亲了一下:“没事,多洗几回就掉了。”
温婉只觉得脸上陡然间就涌上一股子热气,猛然将手缩回去,像只炸毛的猫儿,一双杏眼瞪的圆溜溜的:“你干嘛?!”
陆东平满心意犹未尽,抵着舌根笑了笑,毫无诚意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完,停顿了片刻:“就是,没忍住!”
温婉气的,恨不得找跟棍子敲死他。
还好陆东平跑的快,一溜烟进了屋,再出来手里多了一盒雪花膏。
“怎么还买了这个?”
陆东平将雪花膏递给她:“给你买的,在这边洗个手什么的,擦一下方便。”
但凡温婉在这边用过的家里没有的他都买了,就锁在他屋里那张桌子靠墙的抽屉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