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冠华看到张东峰惊讶的神色,连忙解释道:“东峰,我只是让清元镇的刘书记进行了适当的准备。”
“为了防止准备的痕迹过于明显,我并没有让他们兴师动众地进行准备。”
“作为县委书记,我只想让市委书记看到的是自己在基层抓的党建工作。”
“比如,打扫干净党员活动室,准备好各类材料,而且这些材料,只是事先准备好,并没有放在活动室,等到梅书记等人到了,再拿出来。”
“之所以提前进行准备,东峰,你应该知道的,平时这些乡镇党员活动室都是闲置着的,很有可能上面还有很多灰尘,墙壁上挂着的制度都可能陈旧了。”
“另外,如果不是提前进行准备,许多党员的学习笔记根本就没有记录完整,也一时收拢不齐。”
“同时,让刘书记事先准备好汇报材料,可以防止到时一问三不知。”
“我已经特别强调过,就算梅书记明天真的到清元镇进行调研,刘书记和王镇长也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能挂任何欢迎的标语、横幅,汇报时不能念稿子。”
“你完全可以放心,乡镇的这些人接待工作做习惯了,肯定可以装出被突然接受领导调研的样子。”
张东峰听了郑冠华的一番解释,明白确实是自己多虑了。
郑冠华经历过很多的视察、调研场面,当然懂得如何应对。
他现在心理敏感,并不想让梅武杰找到指责他的地方,如果能通过清元镇的党建工作来改善梅武杰对他的印象,他就心满意足了。
抽了几口烟,郑冠华感慨道:“天下本无事、唯庸人自扰之。一个人太敏感也许并不好。”
张东峰摇了摇头:“郑书记,情况在不断地发生着变化,敏感总比以迟钝的好。”
“敏感也许会让我们的心理焦虑,但迟钝会让我们来不及应对,陷入更大的危险中。”
郑冠华点了点头:“吴平阳和钟世明前段时间进行竞争,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让我都觉得有些心惊。”
张东峰有些厌恶地说道:“确实有些可怕。好在我无意于竞争。即便是竞争,我并不喜欢采用这样的小手段,没有底线、没有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