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2 / 2)

gu903();五皇子的护卫主动下马,他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弄清楚前因后果,在众多与他抱着同样心思的同僚中拔得头筹。

所以他没去管只是被吓傻的刺客,而是直奔身受重伤瘫倒在地上,却迟迟不肯咽气的刺客。

他很快便找到了目标,是个躺在血泊中出气多进气少,满脸不甘悔恨的人。

护卫蹲在那个人身边,从腰间的荷包中掏出前段时间刚配好,还没吃完的暖胃药丸子在地上的人面前晃了晃,“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将这颗能吊命的药丸子喂给你。”

血泊中的人已经有些涣散的目光突然迸射出强烈的光芒,他死死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药丸子,猛得举起手去抢。

护卫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刺客的手拍落,嗤笑道,“看来你并不想活下去,我去问别人。”

“不!”刺客发出自以为是呐喊实际上却很小的声音,“别走!我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护卫露出满意的笑容,将手中的药丸子塞进刺客口中,看着刺客狼吞虎咽的将药丸子咽下去后,立刻拔剑抵在刺客的脖颈间,“你是谁?为什么要来刺杀五皇子?”

刺客毫不犹豫的道,“我是京郊大营陶将军麾下小旗,奉陛下的命令来截杀赵国太子,不惜一切代价将赵国太子留在这里。”

护卫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下意识厉呵,“撒谎!陛下如有此意,怎么可能不提前告诉殿下,让殿下配合?”

刺客觉得脖子很疼,他想抬起手摸摸脖子是不是已经被割破,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竭尽全力的让护卫冷静,“我怀里有能证明我身份的牌子,你看,我真的没说谎!”

护卫瞥了眼刺客血肉模糊的胸口,眼中闪过忌惮和嫌弃,在另一边尸体比较完整的刺客胸前摸了摸,果然摸出能证明身份的牌子。

确实是京郊大营的人。

众所周知,京郊大营中全都是帝王私兵,其中有分别十二支以不同属相命名的卫军,每支队伍都有专门负责的将军,且这十二名将军头上没有大将军,都是只听从孝帝的命令。

孝帝亲自保管十二枚特殊令牌,每个令牌都能命令相应属相的队伍。

传信的人必须拿着特殊令牌去传信,十二名将军才会听令。

护卫摸出好几块能证明身份的牌子,上面都有京郊大营腾蛇卫的标记。

护卫眼中闪过慌张,毫不犹豫的将刺客的头砍了下来,立刻起身找他的马。

这不是他该知道的秘密,他要立刻去找五皇子,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他知道了这个秘密。

可惜护卫的马早就在脱离护卫的束缚后,就因为受不了浓郁的血腥味跑得不见踪影。

护卫举目四望,终于在不远处的地方看到别人拴在树上的马。

他丢了手中的剑,立刻跑向那匹马,迫不及待的解开马上束缚,翻身上马后,扬起马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

这匹陌生的马却没如护卫所想的那样立刻奔驰起来,而是四腿发软趴在原地,任凭护卫如何抽打它都不肯起来,护卫甚至能感觉得到马在不停的颤抖。

护卫狠狠的啐了一口。

没用的东西,这才跑了多远就不中用了。

他从这匹马上下来,再次四处瞭望。

有了找到这匹马的经验,护卫这次专门找了匹格外有精神的马。

这匹马被牢牢拴在树上还不停的绕着树走动,无时无刻的想要挣脱,脖子上甚至已经有明显的伤口和血渍。

护卫刚走到这匹格外有精神的马身边,毫无预兆的听见声威震四方的野兽怒吼,吓得他双腿发软,膝盖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受惊的骏马却越发的暴躁,终于在奋力挣脱下,让绳子上打的结散开,头也不回的跑了。

护卫只是愣神的功夫,不仅野兽的怒吼越来越响亮,甚至能感觉到身下的土地都在颤抖。

选择留下来的其他五皇子护卫们也都听见的野兽的怒吼。

有狼嚎、有虎啸、甚至还有熊的咆哮声……

等他们不顾一切的想要找马逃跑的时候,才绝望的发现,除了已经没用到跪趴在地上不停颤抖的马,但凡还能跑得动的马,早就不惜一切代价挣脱身上的束缚跑走了。

大多数人都只能软着腿趴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烟尘滚滚和烟尘滚滚中出现的猛兽头颅上猩红的双眼,在绝望中被彻底吞没。

少数人还试图用双腿逃跑,或者通过爬树躲避这些发疯的野兽。

逃跑的人会被追上,树上的人会被撞下来。

没有任何人能幸免于难。

如果有人能克服对猛兽的胆怯和对死亡的畏惧,去仔细观察这些野兽,就能发现这群野兽已经不正常到违背本能。

除了速度额外快,跑在最前面的猛兽,这些猛兽后面居然还有梅花鹿等在前方猛兽食谱上的动物。

这些选择留下的人被兽潮彻底吞噬的时候,选择与赵军铁骑一起离开的人也都听见了身后猛兽的怒吼。

始终跟在五皇子护卫后面,不敢超过五皇子护卫的两名刺客,狠狠的扬起马鞭抽在身下已经开始慌张的马上,立刻超过五皇子的护卫,直追赵军铁骑。

五皇子的护卫见状,立刻从慌张中回过神来,也狠狠的抽打着身下的骏马,满嘴脏话的追了上去。

就连始终都跑在最前面的赵军骑兵都出现了明显的骚动,在奔驰中始终保持整齐的阵型突然变得凌乱许多。

位于赵军骑兵后方,将骚乱尽收眼底的重奕厉声呵斥,“保持阵型!”

重奕的声音并不尖利,却能清晰的传递到每名赵军骑兵耳中,沉稳又坚定的声音让赵军骑兵刚刚陷入混乱的心也变得沉稳坚定起来。

宋佩瑜始终双手抱着重奕的腰,将下巴搭在重奕的肩膀上,死死咬住自己和重奕的头发尾部,不让他们的头发有遮挡重奕视线的可能,竭尽全力的降低他给重奕带来的负担。

眼角余光看到即使没人驾驭,也始终老实跟在重奕身侧的枣红色高马,宋佩瑜以格外扭曲的姿势,伸长一支手臂,以绕过重奕后背的姿势抓住两人的头发,低声道,“将我放下去,我自己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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