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2 / 2)

gu903();重奕穿着安公公提前好些日子就让绣娘准备好的华服,闻言看向宋佩瑜亲自捧着的盒子,开口道,“私库随便去挑。”

宋佩瑜脸上的笑意垮了下,总觉得这个生日似乎过的有点亏,为了没那么亏,他讨价还价道,“三件?”

“五件”重奕大方道。

宋佩瑜从重奕的私库拿东西都要拿习惯了,闻言已经想到了他要拿什么,完全没注意到其他人听了他们的对话后,表情越来越怪异。

“臣也有礼物要送给殿下,是臣自己的庄子上烧制出来的琉璃茶盏。”宋佩瑜说着,掀开了木盒,拿出里面半透明的琉璃茶盏摆在盒子里的黑色绸布上。

说是茶盏,其实比酒壶也没大到哪去,通体呈淡淡的乳白色,表面光滑温润,其状如玉,最难得的是壶嘴处正立着只鲜红的朱雀,茶盏盖的表面也有朱雀纹路。

这个时代还没出现过琉璃,茶盏拿出来,连盛泰然和吕纪和都面露诧异,忍不住走近了来看。

“这可是用整快玉雕制而成?”平彰小心翼翼的伸手在茶壶上摸了下,忍不住低头细看壶嘴上立着的朱雀。

盛泰然第一次在人多的时候挤在最前面,迫不及待的对宋佩瑜道,“宋兄定要将能雕刻出这等巧夺天工之物的工匠告诉我,我家中收藏了几块上好的玉石,早就想雕制成首饰摆件,却怕找不到好工匠浪费了料子,没想到天下还有手艺如此高超的人。”

宋佩瑜捧着个茶盏拿给重奕细看,转而对众人道,“并不是玉石,而是和瓷器一样,在窑中烧制出来的东西”

“什么?!”平彰大惊失色,“你是说一模一样的茶盏,你想烧制出来多少就能有多少?”

重奕闻言抬起眼皮,意味不明的看了平彰一眼。

平彰突然打了个喷嚏,却没往心里去,仍旧目光灼灼的望着宋佩瑜。

宋佩瑜笑了笑,指着装茶盏的盒子道,“这套茶盏已经送给殿下做生辰贺礼,就不会再给殿下以外的人再烧制,其他款式却如同平骁骑所说的那样,只要模具还在,多少一模一样的都能烧制出来。”

盛泰然特意拿了个白瓷茶盏放到琉璃茶盏的旁边做对比。

能给他们用的茶盏自然都是上好的东西,放在琉璃茶盏边却黯然失色。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自然而然的越过白瓷茶盏,放在琉璃茶盏上面。

“你可是要效仿芬芳庭,开个专门卖琉璃的铺子?”骆勇搓了搓手掌,闷声道,“能不能先卖我一套,下个月我爷过寿,正好我还没想好送什么。”

“我确实是要开新铺子,却不是卖琉璃的铺子,等卖琉璃的铺子开起来,恐怕要等到下半年了。”宋佩瑜眼含歉意的看向骆勇。

骆勇瞪大眼睛,一句‘你是不是傻’险些脱口而出,“还有什么铺子比琉璃铺子更重要?你的琉璃铺子开起来,肯定比芬芳庭客人还多!”

宋佩瑜苦笑,“我也想早点开琉璃铺子,只是如今能烧制出的花样太少,而且很难成功。我送与殿下的茶盏,足足失败了几十次,才拼凑出这么一套没有任何瑕疵的一壶六盏。”

“那些瑕疵品呢?”骆勇下意识的道。

宋佩瑜轻描淡写的道,“当然是砸了。”

“砸了?!”骆勇‘嗷’了声,五官心疼的皱成一团。

吕纪和捂着耳朵嗤笑,“大惊小怪什么?”

众人又围绕着琉璃茶盏问了许多问题,宋佩瑜好说话的很,除了琉璃茶盏是如何烧制而成,几乎有问必答。

重奕反倒成了被忽略的那个,他眯着眼睛望向被围在人群中的宋佩瑜,只一眼就移开了目光,转而看向门外。

“什么味道这么奇怪?”正抱着小白猫的大公主突然开口。

其他人闻言也注意到了格外香浓辛辣的味道,好半晌才发现源头,纷纷朝门外看去。

小厮们端着小铜炉进门,依次放在圆桌的边上,刚好每个椅子前都有一个。

铜炉分为上下二层,上层是乳白的浓汤,下层依稀能看得到是正在燃烧的无烟炭。

小厮们退出去又进来,端着清洗好的青菜、薄得透明却没坍塌下去的牛羊肉、还有圆圆的丸子。

宋佩瑜指着桌子道,“我准备先开间吃食铺子,专门卖火锅。”

“锅子啊”平彰凑近一个小铜炉闻了闻,笑道,“我冬日在家也没少吃锅子,却都没有这个底汤香浓”

言语间众人纷纷入席,越吃越觉得宋佩瑜口中的‘火锅’与他们冬日里吃的锅子不同。

不仅肉片薄的不可思议还更加鲜嫩可口,最主要的是一点都不腻人,连饭量最小的大公主和惠阳县主都吃了好几锅。

重奕似乎也对火锅很感兴趣,坐在他身边的宋佩瑜眼睁睁的看着重奕接连不断的吃了二十二锅……

最后宋佩瑜直接不让小厮继续上菜了,重奕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筷子。

看着这样的重奕,宋佩瑜忍不住陷入沉思,生日蛋糕还有上的必要吗?

没等宋佩瑜想明白,生日蛋糕已经被端上来了

三层蛋糕摆放在正中央,宋佩瑜没有让人搞吹蜡烛那套,直接让重奕给蛋糕来一刀,他紧跟着给蛋糕来了第二刀,就算是寿星的仪式了。

众人吃耍玩闹到半夜才各自散去,宋佩瑜在席间被哄着喝了不少酒,回屋子就觉得晕乎乎的,只来得及交代金宝将吕纪和送的古墨单独存放,就直接睡过去了。

这一觉却没能直接睡到天亮,宋佩瑜是半夜被金宝叫醒的,呆愣愣的在床上坐了会,才反应过来金宝与他说了什么。

重奕做恶梦惊醒,安公公请他过去看看。

来报信的小太监心理素质委实差了些,见宋佩瑜没反应竟然断断续续的哭了起来,将宋佩瑜本就没彻底清醒过来的脑子哭成了一团浆糊,迷迷糊糊的出了院子,被夜里的冷风一吹,才惊觉他穿着寝衣就出门了。

再回头去穿衣服不知道要耽搁多少时间,宋佩瑜干脆不管了,三步并成两步的往重奕的院子去。

刚一进门,宋佩瑜就看到了同样穿着寝衣站在紫藤下的重奕。

对上重奕冰冷的双眼,宋佩瑜下意识的停住脚步。

他有种强烈的直觉,重奕目光的落点是他的脖子。

“殿下?”宋佩瑜往前走了几步,停在双方刚好能看清彼此表情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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