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安衍回到主审位置,扇子指向沈南意上前,她说,“你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么,状纸上的五条罪名,我会一笔笔算在你的头上,为死去的亡灵鸣冤雪恨!”
“其一,莱阳府苛捐重税,肃王和钦差飞霆将军亲自查过税款并无多缴,可以对得上国库的账,但问题也出来,大煦每年只征收一次秋时税,而莱阳府却缴了两遍税,经过查证多缴的税并非用于支援边疆,而是以非法手段流入地下钱庄!”
“其二,五名新娘被杀案,肃王与我就是为本案而来,新娘尸体我全都验过,新娘的真正死因是被人以针刺穴,随后灌入红禾毒从而达到毁尸灭迹的效果。
“根本检验得知,新娘死前全都挣扎过,凶手双臂有抓伤,且死者身上都有扳指印记,凶手杀害新娘是因为曾经和被人抛弃过,而灌药这种行为更是当年抛弃他
的人对他所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如今新娘案的发生就是凶手对当年抛弃她之人所做出的报复!”
“其三,任婆婆被杀案,任婆婆之死并非意外,而是有人一掌拍碎天灵盖重伤而死,临死的任婆婆还在手腕上为我们做出提示,真正的任忠杰手腕上有十字伤痕,也正是任婆婆锲而不舍的告状才让我们得以知道莱阳府真相。”
沈南意走过来撸起任忠杰的袖子,举起他的胳膊为众人所看,“你们都看到了么!他的胳膊上有抓痕,手上戴着扳指,手腕上根本就没有十字伤疤,他根本就不是任忠杰!”
众人唏嘘。
“对,就算我不是任忠杰,我也只是冒名顶替了而已,我叫程知,不过也是当年赶考的穷苦书生,你还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直接杀人,你刚才说得不过是推测,你没有实证,德安郡主你是想诬陷我吗?”
程知冷笑,似乎还带着一丝嘲讽。
人就是我杀的,你们拿出来切实证据啊,用这些边角料推断出来有什么了不起。
沈南意叉起腰,语气寒冰,“不管怎么样,你都是现在嫌疑最大的人!”
“嫌疑大就说郡马是杀人犯吗?”
一
个女子冷厉的声音再次来到公堂上,众人没想到嘉禾郡主又来了。
这次她能顺利庇护住任忠杰带走他吗?
沈南意上前迎上嘉禾郡主,上一次她们都没暴露身份所以才让她将任忠杰带走,如今身份都在,她也是郡主,自然不惧她的威视,“嘉禾郡主又来了,怎么,这次还想在我们眼皮底下带走任忠杰吗?”
“哦不对,他不是任忠杰,他叫程知,你与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还怀了他的孩子,他可对你坦诚相待过?”
嘉禾郡主这么一听看向跪在地上的任忠杰,语调平静而没有一丝的感情,“她说的都是真的吗?你不是任忠杰,你在骗我?”
“不,嘉禾!”任忠杰跪走过去,拉住她的手,示弱狡辩道,“嘉禾,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你要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能够和你在一起!”
嘉禾郡主扶起任忠杰,表情凝固,剜了他一眼后,郑重地说,“郡马是我的丈夫,你无权将他收押,他是冤枉的!”
沈南意抱着臂向左让开一步,“我是无权干涉,但肃王可以!”
嘉禾郡主目光平视而去,只见公堂之上坐着的人正是肃王萧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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