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验尸。”
柏安衍面无表情,也难怪,当事人就在门口,此地并不是能说话的地方。
沈南意继续验尸和老仵作相互交流。
“死者骨膜下血肿,颅骨孔状骨折,暴力点应该是垂直于颅顶,大致范围在额顶部前外侧,影响范围有顶颞部、颅前窝、颅中窝、蝶鞍”
这边刚得出是结论,那边任忠杰就进门,他急切问道,“怎么样,郡主验出我娘究竟是怎么死的吗?”
柏安衍看了沈南意一眼,眸光似有话想说。
“啊,死因还需要再验,任大人也不希望任婆婆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吧。”沈南意故意推诿说出真正死因,隐隐地觉得有那么一丝不安。
任忠杰眼眸低垂,扫视一眼过后转而就换上悲伤表情,“是,那就还要再辛苦郡主了。”
一个人脸上的过于悲伤的表情停留时过长,那就多半是假的。
“任大人放心,我们一定将婆婆的死因调查清楚,尸体先停放在这,我们去和昨夜目睹任婆婆的人聊聊。”
说完,沈南意和柏安衍一同离开,而在身后的人,眼神再次阴沉下来。
衙门庭院内,柏安衍坐在一旁手中摇动扇子,专心致志地在听沈南意问话,时不时地再提问两句。
“你确定昨夜看到的人是任婆婆吗?”沈南
意发问道。
目击的人刚好是街上酒馆的掌柜,他支吾说道,“额,当时我是打烊,安放门板的时候看到街上任婆婆,我还奇怪这么晚还下雨街上乌漆嘛黑的,她怎么一个人顶雨走,我刚要给她送把伞过去,就看见她站再井边跳下去了!”
他神色激动的身子前倾趴在桌上,郑重的说,“你们要相信我,我可不是推她的人,我亲眼看到任婆婆自己跳下去的,当时吓死我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沈南意给他倒了杯茶,尽量安抚他的情绪,“好,我们相信你说的话,那你再回忆一下,当时任婆婆还有什么异常的样子吗?”
掌柜摇摇头,“没异常,就是下雨天走路不着急,我跟她说了一句话她没理我,可能是下雨她没听到。”
“好,现在没你的事了,回去吧,有事衙门会再找你的。”
“那小人就走了。”
掌柜走后,沈南意刚要开口就看见任忠杰远远地朝这边走过来,故意说话大声了点,“哎,看来是一场意外,可怜任婆婆了。”
“任大人,选个日子为任婆婆下葬吧,这只是场意外,没什么好查的了。”
任忠杰神色意外,不该这么戛然而止啊,“王爷和郡主不再查查吗?我娘说不定不是意外死的。”
沈南意眸光流
转,摆了摆手,“不了不了,本郡主验过尸了,死因就是意外,还好之前任婆婆把东西交给了我,不然她就这么去世,我都不知道去寻找,你说是吧,王爷。”她对柏安衍一个眼神示意,眉毛还不忘挑了挑。
柏安衍明白她的意思,顺着她的话说,“对于任婆婆的意外身亡本王深感遗憾,还请任大人节哀,娮娮我们走。”
“是,王爷。”
任忠杰看到沈南意跟在柏安衍身后,二人还真的说走就走了,只剩下留在原地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