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谁都没看懂庭院中的女子自说自话在做什么,只觉得没问一句都觉得毛骨悚然,更是害怕接下来和她对话的每一个神情,似乎都会被看穿。
安静过后,她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你们是奉命追杀,还是埋伏暗杀?”
黑衣人眼眸低垂,似有抵抗又有掩饰,而沈南意也从他的表情中得出最后想要知道的,“奉命追杀。”
她松了手,黑衣人倒在地上完全没了之前的精神气,短短几刻的追问,似乎用尽他全部的力气,如此交手,实乃平生大敌。
沈南意收刀,洗手,上前跪在柏安衍面前,“公爷,我问完了,剩下的你们处理吧。”
柏安衍一个手势,小飞宴就带人将黑衣人都拖下去。
飞廉从始至终看得一脸疑惑,等众人散去,他终于忍不出了。
“沈姑娘,你问出来什么结论
,我都看糊涂了。”
沈南意身子往后将跪姿转变成盘腿,不拘小节的舒服坐着,“他虽然没说话,但在我连唬带吓的手段下,是就算是铁疙瘩我都让他说话喽。”
柏安衍揉了揉眉心,有些疲累,“讲重点。”
“偷袭义庄的人,是受了某位官家女眷的指使下追杀怀孕女子,那名女眷身材很高,腿跛,擅酿酒,应该有二十五六岁,面容不详,可能是个小妾,住在临江县。”
飞廉大为吃惊,“这都是你刚才问出来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实话跟你说,本姑娘从小生活在义庄,有所鬼眼,但凡被我瞪上的人都会老实交代。”沈南意下巴一抬,故意扬起来,“怎么样,害怕了吗?”
柏安衍轻咳了一声,此女子审讯颇有手腕,做事更为细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随后,飞廉扶他站起,临走时他瞥看沈南意,提醒道,“姑娘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明日前往临江县。”
沈南意从地上站起来,言辞中流露出一丝兴奋,“好啊,我一个人无牵无挂,也没什么细软收拾,今晚就借宿在府上好不好?”
一队黑羽卫护送柏安衍离开,可飞廉却被他留下。
“姑娘,公爷让我安排你的住所。”飞廉态度柔和,气势上再也没有之前那般凌厉,“姑娘孑然一身,以后就跟着我们吧。”
沈南意愣住
,盯看他半天又小心地问,“你们去临江县后就不会再回竹溪县了么?”
“公爷此行还有重要的事,来竹溪县不过是来寻你,接下来肯定不会再回竹溪县了。”
“这样啊,那就要真的离开了啊。”
飞廉眉毛一皱,“姑娘可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人或事?只要您说出来,飞廉都会为您办好。”
沈南意背过身子,撩拨了一下发丝,“也没什么,你都说了我是孑然一身,只不过我出身怕辱没柏国公府的门楣,跟着你们恐怕不方便。”
“沈姑娘放心。”飞廉从怀中拿出一本凭证,“上次将姑娘扔出府外害你被孙福来羞辱,我一直都想找个机会来向你道歉,可是我又不敢开口,就擅自做主求公爷帮忙脱了贱籍,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民籍,还请姑娘原谅飞廉之前的鲁莽行为。”
沈南意蓦地转身,“什么,你帮我脱籍了?你知道我是贱籍?”
“因业而贱,我们来的第一天就知道。”
“可我脱籍了,以后还怎么当仵作,这……”
“呃,公爷说了,不管你是什么籍都可以当仵作,前提是能通过考试。”
飞廉将凭证塞到她手里,耐心的说,“人不能因为轻贱自己,临江县就有仵作遴选考试,等随我们一同前往,姑娘努力考过就算还公爷的知遇之恩。”
“好,都听你的,我随你们去临江!”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