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安衍手中纸扇“唰”地一下打开,护卫从屋中搬来椅子,他就肃然坐在门口。飞廉一个手势
过后,周边的护卫全都站在庭院甬道两侧,门口的小芳和赵县丞被请了回来。
现场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凝重——
“公爷,您这是何意?”赵县丞跪在石阶下。
沈南意看这架势顿时明白了几分,于是轻松说道,“我想,公爷是想让我治好王芳的疯症再让你们走。”
赵县丞看向沈南意,顿时疑惑,“姑娘能治好王芳?”
沈南意蹲在他们面前,眼神一沉,认真告诉道,“王芳的疯症来源于心,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而你就是那味心药。”
“沈姑娘说笑了,我是什么心药,我又不认识她。”赵县丞心下一紧,撇得倒是干净。
沈南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赵县丞你真的不认识王芳吗?”
“不认识!”
“那我怎么觉得你们非但认识,而且还是亲兄妹呢!”沈南意自信询问。
在场人的脸色都浮现一丝惊讶。
沈南意继续说道,“虽然你的容貌有所改变,但人的骨相是不能改变,王芳和王庭并非亲兄妹,而你和王芳的骨相相似,则是分别遗传于你的父母。”
“荒谬,沈姑娘在胡说什么!”
“有没有胡说,我一画便知。”
飞廉命人准备好笔墨纸砚,只见沈南意在纸上布线勾勒,只是潦草的几笔就已经出现赵县丞的面貌,她举起这张纸说道,“现在我手中的画是赵县丞,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鼻子,下颌骨,颧骨都被改动过,以至于你的下脸颊变窄,鼻梁高挺。”
在他身后必定有个医术高手为他进行过易容,将他的脸整体改动过。
“所以,你的真实面孔应该是这样的。”沈南意又重新勾画一张,画上的人下巴变宽,画像上的人从尖脸变成国字脸。
众人看得有些迷茫。
沈南意道,“你们外地人自然是认不出来,实际上他才是真正的霍青罡。”
“这么可能……”不知是谁的质疑声飘出来。
沈南意又看了眼小芳,对其也简单勾画出来一张,她将赵县丞的画为底,将王芳的画铺在上面,两章宣纸互相映照,头颅轮廓重叠,她再用第三张宣纸铺在那两纸上重新作画。
很快,一个中年男子的面孔浮现出来,沈南意拎起画问庭院中的下人。
“你们认识这人吗?”
下人都是地道的竹溪县人,只是看一眼,他们就认出来,“这是霍老爷…”
护卫得到飞廉授意,去撸开赵县丞的衣袖,胳膊上一个月牙形的疤痕展露出来。接着,他们又拿出事先找到霍家人的画像进行对比,没想到画像中人和沈南意画出来的一模一样。
“公爷,您看,沈姑娘的画功真是神乎其技。”飞廉将画拿给柏安衍看。
柏安衍垂眸看向地上跪着的赵县丞。
“赵临,你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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