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勇杰呆愣了一会,才发觉自己头疼得厉害,还有点恶心……
这时候凌峰西已经去别的帐篷了。
吴勇杰也如凌峰西那样,挣扎着从帐篷里出来,躺在太阳底下忍着恶心和僵硬,慢慢地缓着。
这里太阳很大。
比在城市里看到的太阳大多了,可惜,这里的太阳颜色清白,没有温度一样。
正当凌峰西手忙脚乱的时候,忽然营地上来了个放羊的哈萨克族老汉,穿着一身厚厚的灰色羊皮袄,身上有着浓浓的羊骚味儿,他二话不说从腰里解下自己的羊皮水壶,给躺在地上的吴勇杰灌了一口暖暖的羊奶子。
吴勇杰像是回血了,猛地坐了起来,“老乡,谢谢,能帮帮我其他的朋友们吗?”
老汉点点头,把一壶奶子递给了吴勇杰,又仰头表示出“喝”的意思。
吴勇杰明白了,接过水壶到其他帐篷,已经被凌峰西唤醒的人,一人给闷了一口奶,再回过头,看到放羊老汉正坐在不远处的一块青石上,悠然地卷着草烟。
一方水土一方人。
凌峰西和吴勇杰到这里才一天,已经觉得各种艰难,第一印象就是,这里不是一个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
但这老汉却可以悠然自在地活在这里,这里所有的艰难对他来说仿若无物,仿若本该如此,仿若与他融为一体。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所有人都醒了过来,人一醒,缺氧的感觉也没有那么明显了,众人围坐一圈,大眼瞪小眼,好像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又好像不知道。
凌峰西和吴勇杰二人到了老汉那里。
凌峰西作为领导,再次真诚地向老汉道了谢,老汉只是笑笑,用蹩脚的汉语问,“你们的嘛,在这边玩的吗?”
吴勇杰笑了起来,“我们可不是玩的,按照凌大领导的说法,我们要把这座山打穿,建一条可以直接通过的路,也就是隧道……
以后我们可以通过这条隧道,让南北疆畅通无阻,这样子你的羊都可以卖了换钱,日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