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妍使劲推开他，红着眼委屈的说：“被警方带走就是为我好吗？你如果真的相信我，当时就不应该报警。你知不知道网友们怎么议论我的？说我为了得到你不择手段，丧尽天良。”

顾明远再次抱住她，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低声说：“我被气糊涂了，真的。网友的评论你不用在意，我已经吩咐志航去控评了。等从杨墨雪和盛微微那里了解清楚，我会给你一个公平的交代。”

“万一她们不肯说实话，顾少是不是认定是我做的？”

“不会，这一次我相信你到底。”

陆妍轻轻笑了一下，心里并不怎么信。

顾明远用手轻轻摸她的头发，认真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在我意识到误会你的时候我就立刻赶来找你道歉了。那个时候，你一说你不喜欢我，我就恨不得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陆妍没答话，顾明远咬着她的耳垂哑声说：“如果你说喜欢我，那么我就觉得人间值得。”

什么是下地狱？什么是人间值得？

陆妍突然觉得顾明远这两句掏心窝的话让她想笑。她不过是寄居在严依彤身体里的一个无家可归的灵魂，连自己的死因都无法调查清楚，有什么资格谈情说爱？

她求得不过是一时安稳。

“顾少，你别说笑了，我这种女人谈不上人间值得。”陆妍狠心推开顾明远。

气氛一时陷入僵局。两人背对着站在原地，谁都没有回头。

良久，陆妍深呼吸一口气，从冰箱里拿出蛋糕卷切块。润白的手指灵活的操纵长刀，天鹅颈修长优美，睫毛又长又密，整个人像只高雅的波斯猫。

顾明远从身后紧紧搂着她，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沉声说：“有时候我真想给你下药，让你像从前一样死心塌地的喜欢我。”

“顾少别说笑了，今晚的事我不想再谈。”陆妍把一份蛋糕卷推到他面前，最后说：“吃完这个顾少就回去吧。”

顾明远没说话，用勺子舀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发现味道是真的不错，入口嫩滑，甜而不腻，有点像初甜早期的作品。

他说：“你真的不是严依彤，反而像那个出事的酥饼传人。她最早开店时我就尝过她的手艺，跟你做的味道很像。”

陆妍的心猛地一惊，不敢直视顾明远的眼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