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银指环(1 / 1)

跑到一半就被人拦腰抱起来。突然的悬空让钟情晕眩了一秒,清醒过来后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放进一片玫瑰丛中。

花刺一根根剪去,只剩下纯白的花瓣,和浓烈醉人的芳香。雪一样的花瓣把他的肌肤映衬得像丝绸一样洁白光滑,上面斑驳的痕迹破坏了这匹绸缎的完美,却只会激起另一个人更浓的凌虐欲。

一个轻吻就能让被完全标记过的Omega失去反抗的力量。在被彻底拖入意乱情迷的狂潮之前,钟情第一次主动抱住安德烈的脖颈,泪眼乞求:“别在这里……安德烈,求求你……只要别在这里……”

回应他的是更猛烈的、几乎像是惩罚的亲吻。

玫瑰花朵被蹂躏得支离破碎。花瓣凌乱不堪地黏在钟情腿间、颈侧,花汁留下一道道濡湿的痕迹。

在满地熟悉又陌生的玫瑰花香中,钟情终于支撑不住,失声哽咽道:“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我想把你当做妻子。”安德烈在绵长亲吻的间隙中道,“可你不愿意。”

“那我便只能把你当做情人。”

他抚摸着钟情因为疼痛和回忆渗出半颗眼泪的眼角,轻声问,“什么时候你才能为我掉一滴眼泪呢?”

钟情逐渐意识到,愤怒、乞求和眼泪,在安德烈面前都是没有用的。

一个月的易感期过去,他像是恢复了理智,但又像是仍未清醒过来。在钟情面前,他仿佛真的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为所欲为,毫不顾忌钟情的想法。

钟情只能让步。

他会在每天安德烈的早安吻后回以微笑,会等待安德烈傍晚回来一起用餐,然后并肩在花园里散步,一起看着诺恩军区紫罗兰色的夕阳落下。某天安德烈直至深夜才回来,第二日钟情便亲手做了一盏壁灯,为晚归的人照明。

钟情还将饭后甜点改成蓝莓而不是香草口味的冰激凌,开始重新养瑞云殿,读安德烈特意从兰凯斯特命人带回的古籍。

他总是尽力满足安德烈所有要求,力求将这头失控的猛兽彻底安抚下来。

他自认为已经做到了能做的一切,安德烈却还是不肯稍稍放松对他的禁锢。

直到安德烈自己亲口说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