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顾若将姜新染笼罩得严丝合缝,从后面看,要不是姜新染搭在梳妆台上的腿,压根看不出她怀里还藏了个人。
因此两人挨得紧了,顾若的心跳沉稳有力,跳得姜新染的心口也麻了似的,眯着眼,皱着眉,眼角沾着泪珠,双手环着顾若的脖颈,眼前恍惚着,只得下意识咬着她的肩膀,所有的鼻息全撒在她颈窝里。
白大褂的衣摆,随着姜新染动作,若有似无地搔在顾若手背上。
顾若漆黑的眸子里跳了跳,嘴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突然地刁钻了起来,姜新染全无准备,在黑夜中一双眼蓦然张得极大,咬着唇,把将要出的一声憋在了喉咙深处,到顾若耳边,只剩细细的一声轻咛。
却犹如热油锅里的一滴水,瞬间炸开。
之后姜新染觉得自己就像颠簸在海上,波翻浪涌,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过了多时,姜新染总是浮浮沉沉,没有实感,心里也慌得很,像个溺水的人,紧紧攀着顾若,摇着头,在她耳边讨饶。
顾若听着姜新染近在耳边的呜咽,喉咙里闷着笑,就势将她横抱起来,转身走向床。
那件原本崭新的白大褂,此刻皱皱巴巴地摊在梳妆台上,衣摆上东一块西一块,明显是浸了水的颜色,比别处深。
姜新染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过了一夜。
她分不清自己是睡过去的还是晕过去的,只知道顾若就跟上了发条似的,疯起来没完没了,最后连什么时候被顾若抱去洗澡都不知道了。
顾若却记得清楚,后来姜新染像只小猫似的,窝在她怀里,眼角上泪痕半干,拽着她的衣角,粉唇一张一合,细细的呢喃,一会儿叫若若,一会儿又说不要了。
姜新染的意识在朦胧里,深深地后悔起来。
早知道就不揪着顾若追问了,把她挑起来,就是没完没了,非得她心满意足才算罢休。
第二天姜新染醒来,骨头像被大卡车碾过似的,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顾若早早地起来,去给她做早餐,昨晚的狼藉没有收拾,梳妆台边的瓶瓶罐罐七零八落,还有一件白色的褂子像酸菜一样撂在那儿。
姜新染看了一眼,赶紧移开,臊得恨不得连脚底心都红透了,整个人蒙进被子里,只剩一双眼在外头,支支吾吾不敢做声。
不知道这算不算有辱斯文?她羞愧地想,抿着唇,却又忍不住回味起来。
虽然顾若做得过分,但姜新染生不起顾若的气来。
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脸红得滴血,胸中浮着万般羞赧,但内心深处,只有姜新染自个儿知道,昨个儿顾若那样,她喜欢得很。
胡七八糟地想着,顾若推门进来,扫了眼卧室,见姜新染醒了,冲她一笑,又扫过梳妆台,若无其事地把那件白色褂子捡了起来,搭在手边。
那上面昨天沾了不知多少姜新染的气味,顾若就那么搭在了臂弯里,神色自若,一点也不嫌邋遢。
却叫姜新染脸颊发烫,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颤道:“你怎么把它直接挂在你胳膊上,不脏么。”
顾若添着嘴唇一笑,“干净得不得了,我就喜欢。”
她喜欢的是什么,姜新染还能不知道?头埋进胸口,耳朵又是一红。
顾若说罢,想起了什么,又把那件白衣随手搁在书桌上,坐到床边,给姜新染按摩,不忘问:“累坏了吧?”
姜新染眸中带着水汽白她:“不都是你弄的么?你还好意思问,也不嫌害臊。”
顾若嗓音里沉沉地笑出来,什么害臊,分明就是得意,不忘卖乖:“染染别气,我给你揉揉。”
两人正玩闹的功夫,姜新染的手机突然响起了提示音,打开一看,是一封邮件。
发件人正是给姜新染发邀请的那所Y国高校,姜新染正经起来,打开细看。
邮件的内容很长,中心思想是恭喜姜新染,她的审核校方已经通过了,在九月初带上相关证件就可入学。
姜新染没想到这封邮件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猝不及防。
所有的好心情顷刻间烟消云散,仿佛明天就得和顾若分别似的,不舍之情愈演愈烈,眼里泪汪汪的,闪动着水光,闷闷抱住顾若,憋着嗓子害怕地问她:“若若,怎么办,我觉得自己好像马上就得和你分开了。”
“别慌,不是说九月份才入学么。”顾若搂着她的腰,吻在她发顶上,柔声道:“现在才一月,还早呢。”
嘴上是这么说,实际上,细瘦有力的胳膊,恨不得把姜新染直勒进自己心里去。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