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新染踮起脚主动去亲顾若还嫌不够,没有等来顾若的回应,牙齿磨着她的嘴唇,不满地哼哼了两声。
顾若双手握着姜新染的腰,余光扫过她身后的人群。
老李头对顾若的一声称呼,已经让那些人清楚了这个陌生女人的身份,见姜新染亲亲热热地叫她“若若”,还若无其事地勾着她亲,大脑不约而同地遭受冲击,一时瞪大眼睛,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有一个周洋,看着这二人当众拥吻,勉强能镇定自若。
顾若收回目光,垂眼看向姜新染,认真和她交换了一个吻。
察觉顾若的气息缠上来,姜新染才算满足,放开顾若嘴唇,又轻舔了两下,挂在她身上,用自己的脑袋蹭蹭她的下巴,像个喝足了奶的小猫一样,细声细气地笑。
实验室的众人从没见过这样的顾若,面面相觑,都很诧异,这个姜新染,和他们在实验室里朝夕相处的姜新染,完全是两个人。
实验室里的姜新染,干练、利落、专业,不论理论还是实践能力都很强,即使她是最小的师妹,也让这一帮子哥哥姐姐们心悦诚服,她是个很独立的女人,和谁关系都不错,也仅止步于此,从不深交。
姜新染的师哥师姐,包括她的导师,都没见过她这么柔软黏人的模样,肆无忌惮地撒娇,醉猫似的呢喃笑声,湿漉漉的,钻进众人耳朵,诱人得过分。
那些原本对姜新染没什么想法的师哥们,听到这一声,心里也都像被她的小猫爪子勾了一下,不疼,还有点痒,萦绕着心头,久久不散。
所有人的表情都有点不自然。
“李教授,我先带她回去,就不多陪了。”顾若面色不变,淡淡说了一句。
老李头回神,忙道:“行,顾总,那我就不送了,你们路上小心。”
他虽疑惑姜新染是怎么认识顾若,又怎么和顾若有了这层关系的,但看姜新染那么信任依赖她,想必她们之间不是最近才发生的故事。
姜新染醉了,又没完全醉,脑袋有点混沌,眼睛却睁得很亮,酒精的麻醉下,比平常兴奋,一路上也不安分,一会儿用小拇指勾着顾若的手背打转,一会儿噘着嘴冲顾若要亲亲。
顾若趁着一个十字路口上的超长红灯,抽空摸摸她的脸颊,安抚:“染染,我在开车,咱们回去再说,嗯?”
姜新染头脑不清醒,她不懂为什么开车就不能亲亲,只当是顾若的借口,眉头皱起来,嘤嘤假哭,“若若,你又想一个人走,不要我了,是不是?”
顾若望着她浮起水汽的莹润眸子,心拧着疼,一下子柔软了,没辙,看了眼红灯读秒,还有一分多钟,欢喜又无奈地叹了口气,拉松安全带,侧身伏到姜新染那边去,手掌在她后颈上一勾,把人捞过来,轻轻地啄了一下,又抵了抵她的额头,“现在高兴了?”
姜新染嘴上还沾着顾若的香味,心满意足地窝在副驾驶里,嘿嘿傻乐。
正好绿灯亮起。
因为姜新染不老实,顾若怕出意外,一路上开车都非常小心,花了多一倍的时间回到公寓,又费了一番功夫才把姜新染弄上楼。
在电梯里姜新染醉后的老毛病又犯了,一直腻在顾若身上,不依不饶地要亲亲,幸好夜已经深了,电梯里没人,一路直达18楼。
回到家以后,姜新染反而安静了,自个儿歪在沙发里老实睡觉。
顾若怕她着凉,给她搭了条薄毯,然后进浴室,在浴缸里放满温度适宜的洗澡水,抱她去洗澡。
洗澡时姜新染又不老实,弄了许多泡泡在手上,调皮地往顾若的脸上抹,还咯咯直笑,“若若,你变成白眉毛老奶奶了。”
她埋在泡泡底下,只有肩颈露在外面,脖颈被水汽熏染得白里透红,肩膀上的水珠晶莹欲滴,像剥了壳的嫩鸡蛋。
顾若上衣被她打湿了大半,直直地盯着她,呼吸一沉,没忍住,也钻进浴缸里,和她一起洗了。
后来当然没忍住,把姜新染按在怀里,好好地作弄一番。
一个澡洗了一个多小时,弄得浴缸外面都是水,直到姜新染眼角挂着泪珠,细细地求饶,顾若才算洗完,用大浴巾把人一裹,窝在自己臂弯里,舔了下嘴唇,笑着给抱回卧室里。
顾若把姜新染放在床上,细心地掖好被子以后,又退出来,从冰箱里拿出下午让人送来的肉馅儿和馄饨皮,放在案板上,耐心地一个一个包。
姜新染前两天看视频,无意中提了一嘴,说想吃馄饨了,顾若耳朵一动,就记在了心里。
高中时姜新染就嫌外面的馄饨小气,全是皮没有肉,就跟吃片儿汤一样,不解馋,从此以后,都是顾若给她包馄饨吃。
个个都是皮薄馅儿大的大肉馄饨,不仅如此,旁边灶上还煨着一锅大骨高汤,用来做明早下馄饨的汤底。
姜新染不会做饭,从前吃得也随便,只跟顾若在一起,养了张叼嘴,汤炖得不到火候都不愿喝。
她从小就是一个人,寄人篱下,被迫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委曲求全。
直到遇到了顾若。
往后,所有的小女儿撒娇和使性子,全给了顾若。
顾若爱死了她这副娇纵的模样,乐得宠着她,最好宠得她离不开自己了,顾若也不用提心吊胆自己的心肝宝贝儿了。
今天明天都是临渊大学的报到日,后天才正式上课,姜新染有足够的时间,好好睡个懒觉。
gu903();顾若包完馄饨以后,一锅熬了一下午的高汤也炖得了,关了火,把高汤连锅送进冰箱冷藏室,一案板的馄饨则是放进保鲜盒里,送进冷冻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