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埃德加尔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立刻下意识朝克莱德看过去。
克莱德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神情淡然,似乎根本没有看到旁边的情景。
埃德加尔对对方这种表情很熟悉。
克莱德总是会在某些时候突然沉默下来,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这种时候,在他周围的一切,不管是声音也好,还是变化的事物也好,他都不会注意到。
埃德加尔原本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平复,他轻轻戳了下克莱德的肩膀。
克莱德果然一副被惊到的样子,眼睛微微瞪大,一脸茫然。
埃德加尔见此慢慢呼出了一口气,指了指缩到角落的亚雌:“他醒了。”
克莱德点点头:“谢了。”
他在距离亚雌三步的位置停下,蹲下来,把手里的钥匙举起来问:“这把钥匙是哪个房间的?”
亚雌已经被折腾得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心思,颤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窗外。
埃德加尔睨了他一眼:“他说谎,窗户外面只有杂草。”
亚雌赶紧为自己辩驳:“我没有!屋子外面有个地窖,这把钥匙就是地窖的!”
克莱德没再多问,直接让亚雌带他们过去。
亚雌裹着自己的袍子,也不在乎自己全身湿透了,只推开门后就朝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屋外本该是块药田,但因为荒废许久,上面的杂草长得都快到克莱德的腰部那么高,那只亚成年期的亚雌家主走在里面时只剩了个脑袋。
克莱德看着他湿漉漉的后脑勺,忽然觉得对方有些可怜。
亚雌在一个位置停下,用袍子的一角捂着鼻子,皱起眉:“就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