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克莱德意料的是,阿贝尔身上连一点受伤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一旁的罗奈尔德倒是对此早有预料。
“你们来做什么?”
看见他们俩的身影,阿贝尔就跟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要是有毛的话,估计现在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克莱德刚把签订契约四个字说出来,一个白色的身影就突然跑过来抱上了阿贝尔的手臂。
因为跑得太急,他身上原本披着的那层纱掉了下来。
暴.露在阳光下的雪白皮肤,瞬间像是贴满了白水晶碎片,反射出细碎又耀眼的光。
阿贝尔被吓得魂都没了,赶紧把身上的衣服扯下来罩在对方头顶,把人横揽着冲进了屋子里。
克莱德眉头皱得死紧。
他扔下一句“我去做药”,就直接去了旁边的凉亭。
凉亭棚子的角落有个大水缸,上面盖着层石板。
克莱德正打算把石板推开些,一只古铜色的手臂就伸过来,轻轻松松把石板单手拿了起来。
克莱德道了声谢,挽起袖子伸手去捞里面的东西。
他抓着四五串像白珍珠项链的植物,把它们放在旁边一个带有小孔的内凹石碗里,示意罗奈尔德可以松手了。
这种植物叫无支草,通常生长在淡水里,溪流、湖泊里都很常见,用来做治疗烫伤的生药是非常好的材料。
那一颗颗类似白色珍珠的部分在离开水源后,不到半分钟就褪色变成了透明状。
克莱德观察了一下,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把它们一个个扯下来,用干净的小刀划开,把里面无色的带有黏性的液体倒在一个小石钵里。
生药做起来都不难,就是比较考验细心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