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说了,你冷静一点。”
两人在黑夜中僵持片刻,待周围空气都冷静下来了,她估摸着对方已经没什么反应了,才戳了戳他。
“你那个,没事吧。”
这样憋会不会把身体憋坏啊,实在不行她用手帮帮他也可以的。
对方却完全没有让她帮忙的意思,只是随意在她眉心吻了一下便下了床,将幔帐重重一扯,企图将里外两间隔开。
他走的很快也很急,像是在逃避什么。
李姒初在心里吐槽了两句便抱着被子躺了下来,幔帐遮光很好,里头黑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只能靠摸索的。
少女抱着被子在床褥上打了几个滚,将脸埋进枕头里,双手轻轻捂住心口,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人的心脏,为什么会跳的这么快呢。
***
夜依旧是漫长的夜,被点了穴的少年依旧保持着屈辱的姿势站在夜风中,怒视这面前这个蒙面的女人。
女人拿着支朱砂笔,撩起他的手臂便在上头轻轻一点,末了还十分满意地往后退了几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不错不错,一笔就中,不愧是我。”
早就被她这副做派惹的气恼不已的少年使劲甩了一下胳膊,发现是一寸都动弹不得,于是更很了,连说话的嗓子都变了几分。
“你给我画了什么!”
“不是什么啊。”女子嘻嘻一笑,在他的脸上捏了一下,“蛊毒哦,三日之后你的手臂就会彻底烂掉,怕不怕。”
“我呸!”
她像左一闪才堪堪开,待明白那是什么后秀气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斥道:“你这小孩怎么这么讨厌,说吐口水就吐口水。”
他不说话,只是瞪她。
“行了行了,不是什么别的。”女子想了想,最后还是拍了拍他的脸,“是守宫砂啦,我会定期检查的,你要是在十八岁以前没了,我就揍你。”
“我凭什么听你的!”
女人笑了起来,她没理会他的话,只轻轻捧起少年的脸,在他的额间吻了一下。
“那你试试看啊。”
“试就试——”
他一语未罢,便见眼前画风轻轻一扭,整个人重重往下一跌,跌进了满室迤逦之中。
幔帐微微撩起,屋中香炉正淌着上好龙涎香,少女扯着松垮垮的衣带,跪坐在镜前摆弄着衣裙,似乎是想要将它系的紧一些。
此时正值酷夏,纹着金玉荷花的襦裙如蝉翼一般单薄,只轻轻一扯,便露出了背后的大块雪肤,修长的天鹅颈微微昂起,露出一片令人心驰神往的锁骨,指尖一路向下,映出满园春色。
他站在房间门口,只觉口头莫名的有些干涩。
梦中的少女轻轻扯了几下都不得要领,见白季梓站在自己身后,便对他招了招手,酒窝轻轻陷下去:“夫君,你过来啊。”
“我这儿系不上。”李姒初自然而然地牵过他的手,将衣带放在他的掌心,“你帮我试试看,我呀——”
双脚突然的悬空让她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脖颈,整个人揉进他的怀中,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跌进了绣着鸳鸯锦绣的喜被之中,整个人软软的好似在云上,任由那人折腾。
“夫君,夫君,你轻些。”
方才系不上的衣裙被随意丢到一旁,青年只轻轻扯了一下幔帐便被重重扯下,将春色囚入其中。
他的身体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熟悉她的身上的一切,会在她皱眉的时候松一松,亦会在她哼哼时更快一些。
女子如春日的黄鹂鸟一般嘤嘤个不停,一下一下晃的他心痒痒,只想将人彻底揉碎了拆散了,又怕欺负狠了往后会不再理他,只得在难受与小心之间挣扎着,将她满腹的不悦都屯入腹中。
他心中有说不出的欢愉,他想告诉她自己有多喜欢她,于是轻轻吻上了她的唇角,
“初初,我——”
“咚!”
措不及防的一声响将他一下子打回了现实,白季梓猛地睁开眼,措不及防地被窗外的阳光扎了眼,他下意识动了动胳膊,便听到身边传来女子轻轻的呼吸声。
慢着,李姒初,在他床上?
他有些懵,一时间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便想着想抬手掐自己一把,可这一抬手便发现手上似乎感觉不对,软绵绵的似乎还有些热,他心里头咯噔一跳,缓缓低头一看.....
趁现在小青梅还没醒,他要不先逃了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开了个风纪委员X不良少年的预收,最近真滴好磕这种。
《逐月》
傅時上高中的时候最讨厌一个人。
高马尾
圆镜框,
一本登记簿翻的沙沙响,
恨的他牙痒痒。